……”
夏忱也不指望陆予章都回答,一次性问了很多问题,想把话题转移到陆予章身上。为了显得更真诚,眼睛也转回来,去找陆予章隐在黑暗中的眼睛。
“……”
陆予章知道夏忱在转移话题,还是捡着回答了几个,面对态度极好的夏忱,天大的不满,也很难再有什么脾气。
扫了眼她看过的地方,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饶有趣味地问:“想看这幅画?”
“可以吗?”
夏忱眼神一亮,还向着画迈进一小步。眼里都是期待,像只等待大餐的小狐狸。
“当然。”
陆予章亲自揭下那块布,露出里面的画。
是一幅山水画,山川带着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笔触潇洒有力,矿石颜料反着粼光,但完成度不高,底下湖面寥寥几笔带过。
“这是……”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夏忱不免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作为顾临的老师,他的画夏忱自然是见过的,立刻送上不走心的商业夸奖,最后才问道:“这么好看的画怎么盖起来?”
害她忙活半天。
“很好看?”
“当然啦!”
夏忱又准备了一沓赞美词,还没开口就听见陆予章说:“我偶尔会把不满意的半成品放在这里。”
“……”
夏忱瞪圆眼睛,半张开嘴却不说话。
死装男!
好不容易才把赞美词咽下去,在她看来这幅画很好看,只需要把湖面补全,对陆予章又气又妒,不想说话。
“这样放几天,也许就想继续画了。”
陆予章把夏忱吃瘪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觉得很有意思,面上表情不变,重新盖上画:“不想看的时候就盖上。”
“呵呵,真厉害呀。”
夏忱干笑两声才说:“原来陆老师是这样找灵感,回头我也找个灯把画挂起来试试。”
狐狸眼微微弯起,脸上又变回无懈可击的笑容,全部展露在灯光下,身体却半亮半暗,亮的部分格外白透,暗的部分被他的影子笼罩。
她穿着身睡袍,外袍下摆和肩部沾到雨水,紧紧贴在身上,连衣服都不换看样子是临时起意的。
衣袖领口处是夸张繁复的蕾丝,本是略微宽松的款式,却被无意识地攥着开衫处,勾勒出部分曼妙曲线。
陆予章错开目光,背对着夏忱离开。
“想看画就跟孙叔说,让他给你安排,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是野猫进来躲雨。”
陆予章一说话,夏忱就来了劲:“如果真是野猫,您就不该开灯,要是吓到猫,这么多珍贵的东西,撞到抓到怎么办?那损失多大?”
“野猫撞坏的东西还能修复,人拿走的东西就不容易找回了。”
“陆老师,我可没拿任何东西。”
夏忱朝陆予章摊开手,又没偷东西,可不怕被污蔑:“您要是不放心,可以点点收藏品。”
陆予章没有回头,停在最开始出现的灯下。
原来那后面是块帘子,他把帘子完全拉开,里面别有洞天,是个独立完整的空间:
一组占地大的中式桌椅;几组胡桃色的柜子;还有张单人皮沙发,旁边跟着张边几和落地灯。中西式家具混合在一起也不显突兀。
“哇,后面这块地真是不错。”
夏忱适时露出吃惊,人也跟着过去,站在帘子旁边,没有直接进去。
知道陆予章不是真的怀疑她偷东西,也不想一直说这个尴尬的话题,帘子被打开后,话题就顺势转移过来:“这是您的画室吗?在这里画画肯定很舒服。”
“算是半个画室。”
陆予章用控灯器把光调亮后,随意放在边几上,对着沙发偏偏头。
“过来。”
“过去干嘛?”
夏忱却警惕地没动。
不想过去,那边很亮,有种无处遁藏的感觉,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最开始因为做贼的事情紧张,糊弄过去后,又因为两人的衣服感到不适,要是知道会碰见陆予章,至少也会穿件正式的衣服。
她是最要面子的人,陆予章还是顾临的老师,只能庆幸她是来做客的,没有带性感风格的睡裙。
还要找陆予章要画,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场景?
陆予章挑眉。
“现在又知道不请勿入了?”
“我……”
夏忱咬牙,又回到上个点,真是一个记仇的人。
“沙发上有条毯子。”
陆予章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小侧门。
夏忱也是才注意到还有其他门,陆予章进去后,那扇门就开着。
沙发的靠背上果然搭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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