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地看着顾临,表情崇拜。
面对这样的眼神,顾临拍着胸脯保证:“爸知道是送陆老师不会说什么的。”
以陆予章的身份,有的是人想送礼找不到门路。顾功民因为顾临的原因,和陆予章有商业来往,自然不会介意。
“真是帮了我大忙,不然我又要到处买礼物,明明之前有很多时间可以准备礼物,但我都忘了……还好有你……”
夏忱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定找陆予章的时间,还不用再花钱花心思准备礼物,对顾临不吝啬夸赞。
实际上,她是记得上门礼这件事的,陆予章这样身份的人,还帮她保管了画,肯定不能随便送点吃的喝的应付过去。
贵的东西不讨巧,她是顾临的未婚妻,算是后辈,不能过于市侩;而丹青方面的东西,陆予章肯定有惯用的,价格也不会便宜,一不小心还容易班门弄斧闹笑话。
顾临能接过去自然是皆大欢喜,还能省下一笔钱,顾功民收藏室里的茶叶肯定是不差的,用来送礼也合适。
“那你记得和陆老师约下时间,看我们几点到比较合适。”
“好,我现在就发信息问问。”
夏忱就看着顾临点开陆予章的头像,一字一句地把消息打上并发过去。心不在焉地说话,一直关注陆予章的回复。
“这么急着去拿画……”
顾临突然熄灭手机,顿了顿,才斟酌着问:“是不是在绘画方面遇到什么困难了?”
夏忱顿住没说话,又听见顾临接着问:“你很久都没给我看新画,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眼角失去笑意,嘴角还挂着点弧度,竟有几分凌厉的感觉。
这件事在顾临面前是瞒不了多久的,毕竟是生活在一起的人,顾临也不蠢钝,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发现。
知道是一回事,但要承认还是有点难受的。
很快心里转了几道弯。光鲜亮丽惯了,偶尔表现一点脆弱,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惊喜。
想到这里立刻垂下眼角望着顾临,眼泪在眼眶中要落不落,嘴唇被咬得泛白,声音还带着点颤抖。
“自从比赛后我就画不出画……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每次画画时都会想到网上那些话,就一笔都画不下去……”
夏忱说着说着是真伤心了,刚好借着机会发泄出来。
顾临很吃这套,把她搂入怀中,拍着背部轻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画得很好……比我强多了,是他们没审美……”
夏忱并不喜欢外放这样的情绪,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控制好情绪,从顾临身上起来。
“我也遇到过瓶颈期,画不出画,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
顾临轻轻帮夏忱擦去眼泪,试着分析原因:“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别想太多,现在刚好暑假,怎么不出去散心写生?”
夏忱也知道可以出去旅游散心,但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而且好看的景点都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想被一群路人知道她不能画画。
顾临猜到夏忱的想法:“是不是人太多会打扰到你发挥?我知道一个地方……”
“我现在就想拿到妈妈的画。”
夏忱打断顾临,强调自己想要的:“那幅画很不一样,和妈妈以往的风格都不一样,肯定能帮助到我,只要拿到那幅画一切都会变好的。”
“忱忱……”
顾临微皱眉头,不赞同,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也许你刚好可以趁机换个风格?”
顾临看着夏忱,小心翼翼的。
夏忱了解顾临,顾临也同样了解夏忱,知道夏忱的雷区。
“你是不是和陆老师的看法一样?觉得我是拙劣的模仿者?”
夏忱红了眼圈,泪眼朦胧,鼻子泛红,带着些破碎感,却中气很足,吐词清晰。
“不是不是,我没这么想。”
顾临急急地解释道:“老师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说话是难听,骂我比这还过分,你别放在心上。”
夏忱没说话。
顾临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本身画技很好,一直模仿阿姨,会局限自己的。”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陆老师不了解就算了,你也不懂吗?”
夏忱露出伤心的表情,顾临都不敢说话。
她很少反驳别人,但涉及到夏白玙的事情不想退步。
夏白玙早逝,第一幅画就是照着夏白玙临摹的,这似乎是联系母亲唯一的方法,她也不是不知道问题所在,但很难放下。
过了会,顾临才说:“或者可以去问问老师,也许能指导一下你怎么画画。”
“我不想问,你也不准去问。”
夏忱有自己的骄傲,凭什么要去问一个看不上他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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