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早知道就不来这边,放松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更为真诚。
“陆老师以前也经常到这里来吗?”
“只是偶尔来。”
“好巧哦,这里很偏僻,都快出学校了,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
夏忱在心底默默盘算着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好画具,早点离开去见顾临,或者干脆想办法让陆予章滚蛋。
陆予章几步就靠了过来,和夏忱隔着一个画架。
夏忱心被吊起,紧张地扶住画架。
“陆老师…”
“这就是你离开我讲座的原因?”
“!”
陆予章没有碰画架,只是向下瞥了一眼。
看到了吗?
陆予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肯定知道了吧。
夏忱再次涨红了脸,心里对陆予章的愤懑更上一层。就算看到她的空白画布,就非要提出来吗?
她的笑容也变得勉强,手指紧紧抓住画框,把画布按得都有点变形。
“我只是刚好没有灵感…陆老师您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
“……”
巧言如簧的夏忱难得被人噎住。
怎么可能没有?!
一定是他装的!
反正她不信!
心底再不相信,也不影响夏忱拍马屁,几乎脱口而出:“那您也太厉害了吧,不愧是陆老师!真羡慕您…”
陆予章轻敲被支起来的画箱,发出清脆的“咚咚”声,成功让夏忱闭上嘴巴。
“不该解释下昨天没来的原因吗。”
“啊。”
夏忱少见地慢了半拍,不是被吓的。
而是她发现,陆予章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画画,只是想问她为什么缺席。
更不爽了。
越是不爽,夏忱就笑得越明艳动人,并立刻卖惨起来。
“陆老师,您是不是很介意我从讲座上离开?我不是针对您的,只是最近身体刚好不太舒服。昨天也是,顾临可以作证的,我在家躺了一天,也不是故意要放您鸽子,实在太难受,恶心反胃吐了一天。”
话说得真诚又漂亮,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甚至还拉出顾临做认证,如果不是她此刻面色红润,那可信度还能更高一点。
陆予章眉头微皱也不说话。
夏忱可不怕他,奉献着“你强我弱,你弱我强”的生存哲学,又接着解释。
“今天刚好一点,但礼堂里面人多,空气闷,待一会就受不了,我怕吐里面就请假出来透气。出来后我也没有偷懒哦,想到有这个地方,就干脆搬着画箱过来画画,虽然没能画出来…”
越说话陆予章的脸色就越冷,眼神也变得更深。夏忱思考着自己有没有说错话的地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停下来。
“陆老师您…”
“怎么不去医院?”
“您别担心,我没事的,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一下就好啦。”
“你不是说在家躺了一天?难道顾家人都不在乎你?也没让你去医院看看?”
“?”
夏忱瞪圆一双狐狸眼,表情呆愣愣的。
她万万没想到陆予章在意的点,向来对外塑造和顾家人相处很好的形象。顾家人也真的很关心她!装病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医院。
“怎么不说话?”
陆予章叹了口气,语气也更有耐心,拿出手机晃了晃。
“那我问问顾功民。”
“不可以!”
夏忱像只捕猎的小动物,对着陆予章的手机扑过去,陆予章错步躲开,夏忱没收住,连带着画架一头扑向地面。
陆予章及时抓住夏忱的手臂让她站稳,并扶住画架。
“慌什么?”
“唔,对不起陆老师。”夏忱有点尴尬,别过眼神,少有这么冲动,道歉后又接着解释:“伯父伯母还有阿临都对我很好,您别打电话。”
“是吗?”
陆予章还拿着手机,页面上已经调出顾父的名字,就差按下拨打键。
"我的病不严重,好好休息就可以。顾家也对我很好,您别误会,是我不愿意去医院的,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
她的语气多出几分急切,平时最恨有人质疑她的家庭关系,觉得她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陆予章看着她不说话,还得接着解释。
“是真的。我的房间比顾临还大,零花钱也比他多,伯父伯母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对我很好……”
“遗产呢?”
陆予章再次打断夏忱,问题也一针见血:“你母亲留下的那笔大额遗产,都在你手里吗?”
“在的在的。”
夏忱想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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