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停住脚步,没有再向前探,反而若无其事地退后几步,重新挂上招聘笑容。
“很期待,今天我该睡不着了。”
表情却远没有话语中那么期待。
说完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还不走?想留下来陪我喝茶?”
“还是明天再陪您喝茶吧,我还有事,这就走。”
夏忱快步离开,生怕走慢了被他留下。
她虽然嘴上说着很好奇很期待,也一口答应要和顾临一起去,但并没有真的打算去。
主要是她实在想不到陆予章能有什么要给她的,还要上他家去拿,也不相信能是什么好东西。倒要想看看,不去拿,陆予章又能怎样。
回去后把陆予章找他的事告诉顾临,添油加醋几句,把顾临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翻出几张画。
夏忱把锅都推给陆予章,她也只是提了一嘴,要看画也是陆予章的要求。
顾临从12岁起就跟着陆予章学画,如今已经过去8年,还学得是传统国画丹青,并不像一般的学生老师,更像古代传授技艺的师徒。
师父师父就是半个爹,更何况陆予章是千创的创始人,顾临以画家的身份签在千创旗下,仗着陆予章唯一学生的身份可没少拿好处。哪怕现在已经学完绘画系统,很少再像以前那样正经授业。
天天去拜访陆予章,把陆予章当爹一样供起来也是应该的。
因此夏忱卖起顾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她秉持着自己过不好,别人也不能过好的原则,恨不得顾临天天上陆予章那里报道挨训。
第二天她装作身体不舒服,让顾临自己过去。
顾临在陆予章那里吃过晚饭才回来,一到家就倒在沙发上,比往常都要蔫吧,像受到很大摧残。
夏忱坐到顾临旁边,软声安慰半天,才旁敲侧击地问:“陆老师有说我什么吗?有没有把要给我的东西转交给你?”
顾临一下坐直了身体。
“我都忘了!对不起忱忱,陆老师也没提起这事。”
顾临虽然累,但对夏忱的事情是非常在意的,立刻拿出手机。
“我打电话问问,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之后找时间帮你拿回来。”
夏忱温柔地按住顾临的手,阻止他打电话。
“既然陆老师没说,说明也不是重要的东西,不用太在意,下次拜访陆老师顺便拿就好。”
同时认定陆予章肯定没什么东西,说不定是想把她骗过去训一顿,便把这件事放到脑后不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