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后颈一紧,衣襟卡着他的喉咙让他窒息到呼不出气。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死死闭着眼睛,双手反抱住拧着自己的那个胳膊。
“求您,别杀我,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再也不逃了。”
封双看了一眼那老师,“你先回去。”
“主子,他这是......”
“你查一下公子府被人算计后,活着的那些人究竟是被谁带走的。”
“是。”
坊春的阁调教官,只是他众多身份中的一个,他还是封双手下的一大利器。
屋里只剩下封双和无忧两人,封双将无忧横抱在怀里,钳制住无忧不安分的双手,“安静些,眼睛睁开。”
“不要......不要打我。”
无忧毫无章法的挣脱了封双的钳制。
他哭着又要磕头。
封双拽着他胳膊起身,“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
无忧双手抱着脑袋。
“求......您......”
现在的无忧像是变了一个人,什么话都听不见进去,封双压根没有想过刚才的东西会让他的反应这么大。
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吓唬他了。
封双牢牢的按照无忧,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不在乱动,他才缓了手上的力度,松出一只手轻拍无忧的后背。
“没人杀你。”
无忧情绪崩溃,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将自己脑袋埋住。
“主......人。”
“我在。”
书房旁边被开了一个小门,这边直通封双的院子。
这个院子无忧挺熟悉,看到熟悉的环境,他理智也稍微回来了些,虽然恐惧依然占据了他意识的大半。
这是无忧第一次进封双的房间。
这里的布局,让无忧更是有一种回到了公子府的感觉。
房间内的布置都是一比一的还原了自己当年的屋子。
甚至连摆件的位置都是。
无忧被放在床上,被床褥包裹着,让他稍安稳了些。
这床褥的做工纯蚕丝缝制,上面还点缀金丝。
颜色很张扬,是无忧年幼是最喜爱的颜色,当年的无忧在京城中那都是排得上名的人物。
先不说他的家世显赫,但是他这张脸都让他在这京都获得了不少特权。
封双拿了止血和止疼的药膏。
“我看下鞭伤。”
“不。”
“不打你了。”
“不。”
“小少爷,你难道是想身上留疤吗?”
不能留疤,无忧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若是小少爷身子上留了疤,那边丢出去给人送了人情。
不要,不能被送出去。
无忧用被褥蒙着脑袋,不肯松手。
封双见说不信无忧,又怕他身上的伤口发炎,本就是敏感位置,若是不处理好,后面怕是还得吃些苦头。
封双索性直接拽了被子,将无忧捞了出来。
“自己脱。”
自己脱!
“啪!”
记忆再次和现实重合。
无忧颤抖着手,嘴唇张张合合抖了抖,麻木的伸手拽着衣服的绳子。
封双见他磨磨蹭蹭的,直接自己上手,还好现在这个天气,穿的不多,无忧也就穿了两件,中衣和外衫。
第一次给无忧上药的时候,封双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这些伤痕,只是新的旧的夹杂在一起,压根分不清楚是不是才留下来的。
封双也只当是自己下手重了。
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样。
无忧身上的旧疤已经淡了很多。
“这些是谁打的?”
封双手顺着无忧小腹上面留着的很淡的一条鞭痕抚摸着。
“不知道。”
无忧身子哆哆嗦嗦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很痛,可是过了不大会儿,这疼痛开始变得麻木。
这些年的经历让无忧知道,怎么能将这些疼痛最小化。
“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封双手指挖了一勺药膏,顺着鞭痕涂着。
无忧嘶的一声,也不敢动。
刚才他做的那些他是有印象的。
在调教过程中,刚才他的表现算是重大事故,是会被主子重罚的。
封双将药膏厚涂上后,就着没有清洗的手,直接捏住无忧的下颚,“我要听实话。”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谁把我掳走的。”
无忧不愿想起那段时光。
他只知道在那段时间里,自己活得连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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