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门派里已经开始有热心人科普:“封公子虽然不是我江湖人,但为人仗义,很有侠气。只是没想到封公子竟然和祈三公子相识,如今能一起得见二位真容,将来传出去也是让人羡慕的美谈。”
封绝常在江湖游历,虽然江湖中人大多不喜和官家的人扯上关系,但他们对封绝的印象确实不错,饶是之前从没见过本人面目,听来的闲语也没有封绝的坏话。
而有曾打过照面的,都能热络地招呼几句。
“封老弟?什么时候到的?”
“才到,刚好听闻镇上出了些乱子。我自认是半个江湖人,来看看可有我能帮之处,希望没打扰各位。”
“哪的话,封老弟来的正是时候。”
其他知道封绝的江湖人也很高兴。封绝虽是京城世家之子,却没有纨绔子弟的傲慢,相反还很有正事。有他在,很多江湖人不便插手的恶心事也能有个了断。
就比如富贵山庄。
再比如,去年封绝查出的唐家灭门惨案。
“我与祈三公子正是去年在南下查案时相识,他助我良多。”封绝自然看出来其他人对自己现身此处的疑惑,这么一解释,江湖人也就明白了。
祈澜:“……”原主只是被迫让你在船上躲了一晚,啥时候帮你查案了?你这么会说简直可以和刘伯一起出去忽悠人。
“啊,原来如此。”
江湖人纷纷点头,这才说得通嘛,原来封公子是奔着祈澜来的。
甭管是因为听雨楼的名声还是与祈三公子的私交,封绝都不可能单纯为了一个富贵山庄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他不是县丞知府地方官,又不是专职查案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哪能一直奔着案子走?
至于什么恰好听到有乱子的话听听也罢,傻子才信。
王先盛信了。
“这位少侠!不要听他们胡乱讲话!这帮人把我困在这里,囚禁我!还强闯进来,占了我的房子,他们都是坏人!”
“你不要听他们贼喊捉贼啊!你去打听打听,笺友镇有哪个人没吃过富贵山庄的米!我做了很多好事!学堂是我建的,书院是我捐的,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是我发请帖邀请来的,明天就是书院庆典,没想到他们合谋设计我!”
“少侠,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少侠!”
封绝问:“你是谁?”
王先盛兴冲冲道:“我是富贵山庄的庄主啊!少侠莫要怪我礼数不周,实在是王某身子虚弱,又遭他们作弄,你看我这脸,就是他们扇的!”
青衣少年咻得一下站出来:“就是我们扇的,怎么了!你要说谢谢吗?”
“……”
噗嗤。
祈澜笑出声,对上王先盛一双泛着血丝的阴郁的眼,他往前凑近几步:“王庄主怎么不从屋子里出来,院子里阳光很好。”
王先盛:“……”
他那是不想出来吗?是没法出来啊!
封绝朝身侧一人说:“让他出来。”
刚才跟封绝搭话的长剑门门主一抬手,门派弟子上前把横在屋前的十字门挡拆下来,又推搡着人出了屋门。
王先盛步子踉跄,身形佝偻,早没了前日当街骑马的精神奕奕。他费力抬眼道:“祈小公子好手段。”
祈澜莫名:“不管是不是庄主绑的我,我都是受害者,王庄主这话从何来?”
王先盛摇摇头:“你我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无妨。小公子可要抓紧时间,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想凭蛮力给我定罪,可就太天真了。”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了?”祈澜冷嗤一声,“暗道已经挖开了,里面有不少强迫人的玩意,还有姑娘家的肚兜。王庄主可不要说些肚兜是你自己要穿的胡话。”
“……”
王先盛脸色涨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听雨楼的护卫端着一方琉璃展台在院中走了一圈,上面放着一件沾了灰土的、艳红色的、绣着蜻蜓荷花的肚兜,布料粗糙,尺寸又小,明显是身量还未长成的小孩子穿的。
江湖人惊呼,这东西拿出来还有啥不明白的?老畜牲,强迫人家小姑娘做那档子事?!
长剑门门主直接拽起王先盛的衣领子,扯着人就一顿捶。王先盛像是百姓家房梁上吊的腊肉,嘴里呜呜咒骂。
青衣少年随手弹出一个琉璃珠直接击中王先盛的嗓子眼,这回他连呜呜都呜不出来了。
江湖门派都一阵嫌恶,他们就是能猜出来暗道里定是些没法过明路的买卖,也没想到是这等脏事。
祈澜朝众人一拱手,说:“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害得诸位看见这些腌臜事,污了眼睛。大家这两日为我费了不少心力,祈澜感激不尽。我已让华鹊医馆在镇上最好的酒楼包场,待到今日解决这些争端,明日午间我们再一同畅饮。”
“祈三公子客气了,咱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分你我,以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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