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周庭知哭什么,周庭知身上那些痕迹哪来的,周庭知怪异的走路姿势怎么弄的。
他爬自己的床,就是要钱要公司,以身体来交换资源的人,是没有底线的,遑论挑上下。
许半闲在这两天内多次说服自己,只是心里觉得不安。
周庭知的工作能力,他是知道的。
有些可惜,如果不走这些邪门歪道,再过几年,按他的本事也会出人头地,但是架不住他心急,走了弯路。
夜里,许半闲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本该装着各种极限运动的脑子,现在全都是周庭知。
星诺真的能托付给周庭知吗?
周庭知跟许家是一条心吗?
万一他是条贪心不足的豺狼,自己不就是许家引狼入室的罪人了吗?
许半闲烦心地胡乱撸了把头发,暗笑自己的杞人忧天,是张家界翼装飞行不够刺激,还是阿尔卑斯滑雪不吸引人?
既然要做纨绔,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吧!一家公司而已,许家还是丢得起的。
经此一事,父亲一定不会再逼自己接手生意了。
他拿出手机翻看明天飞圣托里尼的机票,这个季节的黑沙滩寒风凛冽,最适合感受大自然的狂怒。
这一年为了星诺,只在偶尔出差或休息的时候,在国内玩了跳伞、蹦极,这些不痛不痒的项目。
为了星诺。
星诺。
许半闲腾得坐起来,咬牙切齿地退出机票支付界面,翻出了周庭知的微信:
【明天上午10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