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失|控。
“宗妄。”
沈亲没有叫“阿宗”这样黏黏乎乎的名字,然而这种场合里,连名带姓地喊出来,有种气急败坏的意味。
“嗯?”
宗妄还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抬起来。
那道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发闷得很。
仿佛耐心终于告罄,沈亲抬手,五指陷在宗妄的发间。
“差不多可以了。”
可是该有的流程还没有结束。
宗妄本想这样回答沈亲,然而迟钝的神经终于在沈亲的五指收拢间意识到了什么。
“我可以先帮你。”
什么?
沈亲的确没有反应过来宗妄这话是什么意思,头脑空白间,宗妄就又有了行动。
他还在亲着他,但又不止亲着他。
沈亲这时候才更清晰地认识到,原来宗妄的掌心这样烫。他无可避免地打了个抖。
拢在发间的手再一次失了力气,不知跌到何处。
“别……”
沈亲叛逆乖张,既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也没有过这方面的尝试。
陡然获得,竟然还是另一个人给予的。
这个人是他随便在大街上抓到的一个人,仅仅只是看得很顺眼,调查过清清白白,没有不良嗜好而已。
他不禁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可崩溃感是那么轻易地就来临,迫使人哀求着。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偏偏宗妄还在询问。
然而他在听到沈亲说可以,连身体都要跟着应对的时候,又放开了手。
茫然,无措。
沈亲很少会有这样的感受,但宗妄带给他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气恼。
为什么没有继续?
宗妄没有解释,他依旧在执行着沈亲从前给他的教导。
要满足人,但不能一下子就真的满足了。
就是要不上不下,在真正的时候给予最强烈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