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湫寻看他一眼，挠着脑袋去找换洗衣服洗澡，洗完澡出来，发现许知远去而复返，坐在桌边发呆，看见他出来，就又愣愣地看着他开始发呆，像是在考量什么，多了些谨慎的意味。

    “？”

    上下左右看自己一遍，没啥问题。

    “你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他开口打破沉默。

    许知远伸手撩一撩头发，低头，低声道：“什么男的？”

    “焦也？”沈湫寻搬着椅子坐过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关心我？”男人轻笑。

    “嗯”

    “……啧”许知远又烦躁地揉一揉自己的头发，拉着椅子靠近沈湫寻，伸手将那块毛巾接过来，慢慢地给人擦头发。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前颈后，宛如月光下的水草，浸湿了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乌黑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之下，也似由晨露浸湿了，冷冽剔透。

    热气染过来，沈湫寻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知远滚了滚喉结。

    “同事，不熟。”焦也既然没有分寸，那就要做好被分成好几寸的准备。

    “那就这样死了真的没关系？”

    许知远勾唇，双手向下捧住他的脸颊，微微凑近一点，温热的吐息蹭上他的鼻尖：“没关系，别怕……我上司早看他不顺眼了。”

    沈湫寻冷着脸瞥他一眼。

    某人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火热了。

    头发干得很快，有点过于快，许知远今晚还要加班，此刻拿上外套披在肩上，临走前压一压他的肩膀，淡声嘱咐道：“明天别出门。”

    沈湫寻看着他：“嗯？”

    粗糙的指腹滑过他的鼻梁，草绿色的眸子掩在阴影中，男人解释道：“外面危险。”

    窗外，风声呼啸，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