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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离转过身,见楚介盯着自己,神情略微一顿,随后先行移开视线,双手支在栏杆处,遥看后方的雪山。
身前有雪山,身后有羊群。
这时楚介向她走来。
身旁有爱人。
或许人生本该如此,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有爱人相伴,忘却曾经,不用顾及以后。
“傻笑什么呢?”
没想到他居然是先开口的那个。
袁离起初没听见,让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作势思考,“在想我们以后的日子。”
楚介没说话,站在她半个胳膊远处,任风吹,吹走思绪。
后来的日子里,谁也没提这句话,这话就像一阵风,吹的时候能感觉到,待风止时,一切又和原来一样,没发生过。一句玩笑话而已,当真也没多少意思。
二人没再交流,直到车辆再次启动,他们远离了这片世外桃源。
没了羊叫,雪山依旧在。
羊卓雍错离普莫雍错只有一百多公里,原本一天就能走完两个雍错,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竟然拖了三四天才到。
前面又是一片蓝,这次的蓝要比羊湖的深,这次的雪山要比以前看到的白,那里距离蓝天很近,天上的云,也多上许多。
咔嚓!
袁离叫旁边的声音吸引。
是一个皮肤黝黑,大眼睛的男子。
男子的笑容与前方景色很衬,白色的牙齿露出,或许这就是少年感。
他手里拿着一款新型拍立得,摄像头对准车内的他们。
袁离朝他看去,但主驾驶的男人动作没变。
来人递出拍立得。
两辆车齐头并进,速度都不快。
她含笑接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只能看到人家的车屁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还听到了一句。
“度母(仙女)。”
拍立得中,女人的脸庞占据大半,旁边男人则只能看到侧脸,高挺的鼻峰,略中的嘴唇,和能隐隐约约看到的伤疤。
男俊女美,可搭。
如果没有伤疤,就更好看了。
他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她无声举起拍立得,对准旁边男人,图片里的和现实中的完美重合,一样的帅。
袁离缓缓放下拍立得,眼中只有现实里的人。
“还要看多久?”男人突然开口。
她被吓了一跳,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辈子吧。”
“你才多大,就说一辈子了?”楚介回。
袁离挑眉,环视窗外,“你很好奇?”
“没有。”拒绝得干脆。
她没理会他的拒绝,“我已经24了,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怎么就不能说一辈子了?”
“你多大了?”袁离想到地问。
楚介回:“不知道。”
“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年龄?”她不信,“早知道当初就好好关注一下你的年龄了,从你嘴里套,真费劲。”
袁离得出结论。
他不想说,她也能猜到。
而立了吧,总不可能是不惑。
楚介心情好,从在驾驶座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单手打开取出一只,叼在嘴里,随后下意识往裤子口袋里掏。
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叼烟的动作停顿,准备把嘴里的烟装回盒中。
“给。”副驾驶递来的打火机。
打火机通体为黑色,上面还有远离客栈的标识。
他接过道谢。
“谢什么?就是很想知道,等你高反了,还会抽烟吗?”袁离说话带刺。
楚介笑了,“那袁老板过会不就知道了?”
这声袁老板,是看远离客栈的打火机喊的。
他点完火后很自然的把打火机揣到裤子口袋里,袁离看完全过程,没说话,也没阻止,默认了他的动作。
―
普莫雍措的湖边很不平静,今天刮了六级的台风。
袁离下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大风吹进上衣里,有些寒冷。
后下来的楚介手里拿着自己的黑色皮夹克,没拿她的外套。
如果早知道普莫雍措和那边不一样,在车里就不脱衣服了,袁离多少后悔。
她双手抱臂,摩擦生暖。动作没持续多久,温暖已经袭来。不是她自己的缘故,是得于外界。
袁离把搭在肩膀上的外套,顺势拉紧了些。
浪打在湖边,打在她的脚边。
一股力量带着她后退,远离浪花的攻击。
袁离假装被浪花吓到,突然转身,双手环抱住后者的脖梗,下身用力,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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