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她下意识地用亲近讨自己配合呢?
敦端乂也觉得好使。
。
“今日先到这。”
给她留点时间。
准备明日见她父亲。
晚膳过后,为了避免穆姃饶觉得不自在,敦端乂很自觉地外出了。给穆姃饶留足了私人空间,让她安心料理私事。
让她完全信任自己,真正把自己当做家人,不可急于一时。敦端乂自认她们还有很长时间,足够慢慢培养感情……
。
“周妈妈。”
穆姃饶坐在矮塌上,面露不喜。
“你明知道毓舒是家出事唯一能逃掉的人,擅作主张推她到明面上,这是为何?”
就因为这件糊里糊涂的事,要不是入宫只带了周妈妈一个自己人,她都不大愿意使唤她。
“是我被权势冲昏了头,想借机让自己的女儿入宫,负了小姐的信任。”
周妈妈不敢站着,只跪伏在地。
“欺瞒天家是杀头大罪。周妈妈一直陪我行商,断无可能贪小失大。”
哪怕她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她也从不认为周妈妈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我想妈妈哄骗毓舒入宫时,应也有一套说辞。我和毓舒对一对,也许能多猜出些理由。”
但就算听她这么说,周妈妈还是无动于衷,只伏身在地,不再出一言。
这样看来,给毓舒的那套理由也是立得住的。
到底是为什么?
“明日我会受封,真正获得管理长乐宫的权力。”
“如果妈妈不想说明,我明日便令毓舒入宫随侍。至于霍家的钱财,表叔伯姨婶什么的,谁愿要便从姥姥那要去……”
“小姐怎可说气话!”
周妈妈终于动了,打断了穆姃饶的说辞。
“霍家之财是傍身保命之物,万万不可!”
不可就最好了。
“我……我只知家主早已预料会有获罪的一天,曾吩咐过我,在获罪之时,一定要保下最不显眼的一个。若冒险换来生机,便必须把不显眼的放到明处,将大家所熟识的藏起。”
“我并没有十足把握。”
“但家主早前就能说出这个生机是婚事,也能说出替嫁的安排,相信家主心中有数呀小姐!”
看周妈妈的额纹深了许多,听她说不要争家产,便急得跪走过来,并不像假的。
可这样一来,令她疑惑的人,便成了她的父亲。
父亲能被先皇与先皇后重用,谋算自是不凡,但如此危险的安排,确让穆姃饶疑惑。
。
归宁之日如期而至。
祭拜过先皇与先皇后,穆姃饶才与敦端乂共乘华盖返回穆府。
两日不见,府上未见积尘,仆从辛勤依旧。
府上之人大多在府门和前堂恭迎。人群的正中间,正是父亲穆辽昇。
他穿戴整齐,和往常一样精神,毫无下过官狱的迹象。
皇太姊殿下没有说谎。
钱财还没向自己要过,只成了婚,便让她见到了父亲。
“姊珍?”
望出了神,听见敦端乂喊她,才发觉自己忘了归宁的仪式。
将手放在皇太姊的手上,两人这才一同迈步,在红毡上缓缓向前,一步一个脚印,满满踏实之感。
呈归宁礼,见长辈,奉茶,册封……一套流程结束,竟只刚好赶上用个午饭。
但席间并没有怎么说话——食不言寝不语,穆家本就如此。
无心多食,大家都很快吃完。
“老师,阿饶日日挂念,应有很多话想与你说,学生先到外边等候。”
殿下离开饭厅时,还遣退了周遭的仆从,事事尊重,令人动容。
“父亲可有受罪?”
穆姃饶走近了一些,细细端详穆辽昇的面容。
“无碍。听毓舒说你辛苦奔走,我擅自为你订婚,难为你了。”
父亲少有的温柔。
“能让父亲回来,我已满足。”
如外人说的一样,因为自己出生害死了母亲,父亲其实不太喜欢自己。能说出表达愧欠的话,已是不易。
“皇太姊安排得妥当,是个极好的孩子。”
穆辽昇夸赏着,眼神却闪躲。
“嗯。殿下很好。”
以为父亲的意思是指替她选了个好的伴侣,并没亏待她。
穆姃饶堆着笑意点头,顺着他的话表示认同。
一来,皇太姊确实讲信用,答应了的事已经妥当办到。
二来,明知是场交易,殿下都还愿意尊重自己,维护自己,把和睦相爱的模样做得真切,很是不易。
在那个特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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