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甚,差点把摄政王的话都挡在了耳外。
直到听到对自己称呼的决定。
“鉴历朝历代未有皇室女子与女子结姻之先例,太姊婿一称诚已不适,礼部上下脑汁绞尽,未敢定论。”
“幸,皇太姊亲研,望称谓满承尊爱,以表视其珍宝之心。情之切切,岂容拂意。许殿下亲书,敬呈‘姊珍’二字以谓之。”
“贺穆家嫡女姃饶得爱。惟愿姊珍不负,同恭同敬,白首同心。”
摄政王话音才落,只听得阶下百官齐呼一句。
“恭贺姊珍得爱。”
听不出情绪,但都把新词用得顺溜,喊得齐整嘹亮。
回声如浪,随风拍襟。
人群稍远,听不见人心,远离人群,难知何人可信。
原来站在大殿之上,是这样的感觉。
牵着皇太姊殿下的手不由一紧。
好在对方也轻轻使劲,回应了她,倒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
喜气送入蓬莱殿。
由有福之人为其掀盖头,示随行皇亲皇戚以真容。
随后人群又簇拥着皇太姊离去,只留下她在床榻等候。
民间女子与女子携手,都还要一同在席敬客,天家倒像避讳自己出现在席面上。
也不,更像是避讳尚在狱中的父亲。
穆姃饶咽下不解,供饥腹作食,坐得端正,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周妈妈在侧相陪,默而不语,恭敬规矩。
等待的过程和预想的一样难熬。让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自由惯了的穆姃饶很是不自在。
但她已然清楚,宫墙比那个聘书盒子要厚重得多。禁锢于方寸天地的路是她自己选的。
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微微没沉得住气,偷偷和周妈妈对视了几回。
直到皇太姊殿下归来,她都没有开口要桌上的吃食。
但皇太姊殿下很好。
她是提着食盒回来的。
“都退下吧。”
皇太姊把食盒放在桌上,看一眼服饰色彩出挑的那个宫官,又看了一眼周妈妈。
宫官领命,命人退出了寝室,又亲自走近床榻,领走了周妈妈。阖门出了宫殿,把殿内所有空间留给了两位新人。
“能走动吗?”
又不是废了瘸了,瞧皇太姊问的话,还怪贴心的。
穆姃饶自信站起,但霎时拧眉扶住了腰底。
“端坐太久,应该会有些累的。”
皇太姊过来搀扶,像照顾老迈之人一般,缓慢将她扶到桌边圆凳。
“以后若有久坐的场合,你多担待。”
相敬如宾,足见其诚。
“席上佳肴选了几样,想着美酒我们还有,便没带回。”
揭开三层食盒,共置九个瓷碟两副碗筷和一盅米饭一盅汤,菜品数量不多,但让两人吃饱,已经有余。
可怜皇太姊在席面上也没多扒拉两口,现在要跟她争食似的,下筷频繁。但很多菜夹起来,反而落入了她的碗中。
此乃攻心!
既已成婚,又不是不为她驱使,这样优待,贴心照料,别是要她卖命吧?
但没表现得太压抑,穆姃饶还是高高兴兴吃了个饱饭。
而后红绳连卺,相对共饮。
敦端乂将酒器合并,缠起红绳抛至床底。
“这……无需一仰一合吗?”
她愣了一下。阴阳和谐不是都会求一下吗?
只见对方起身回望,笑意渐深。顺手揽住她,调笑着反问。
“那我与你,孰阴孰阳?”
伸手抚上耳后,敦端乂将怀中之人埋入胸襟。
“我只求与你相抱于天地,无惧风雨。”
玩笑话过后,语气反而平静了很多,听出来一点无欲无求的意味。
但回想那个并拢得严丝合缝的葫芦,穆姃饶轻微点了点头,觉得皇太姊的说法还算令人信服。
相比一正一反分得开开,绑得严严实实的互利关系才长长久久。
后脑勺上的手动作起来,轻手将她华丽的装饰一支一支卸下。趁她不备,又给她除去了婚袍。
软吻密密,态势不妙!
“殿下不是有话要与我说?”
穆姃饶轻声提醒。
“明日再说。”
皇太姊食言了。
九枝灯烛火摇曳,殿内通明。可见宫殿门窗紧闭,密不窥天。穹顶蔽欢喜于洪覆,重霄之下,唯余风清月明。
。
有泪落被,抽噎难止。
毓舒独自跪守小姐的卧房,床上虚铺着喜红的被衾,现下已经空无一人。
嚎啕无力,只怪罪自己不够小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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