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你要怎么确认从你面前走过的是人类，还是伪装成人类的鬼？”

    几百年都没被揪出来的家伙，显然不会像其他鬼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若是直接带着圣杯到哪个深山老林去躲起来，找他还更麻烦了。

    虽说更快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阿乔。』

    基尼奇的声音打断了思绪，阿乔后知后觉是契约的作用，险些重新接回达·芬奇他们的通讯。

    ——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到白厄和万敌在往你那边走。』顿了顿，基尼奇又补上一句，『白厄看起来有事要问你。』

    虽然知道他会问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很想搭理……阿乔挠头，看看周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出没。要不在和他们撞上之前先溜吧，达·芬奇保准是说漏嘴了。

    蝴蝶忍看阿乔一副随时准备脚底抹油的模样，好像刚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在对方溜走之前抓住了袖口：“库胡勒先生这是准备去哪？”

    “……如你所见，在被揪住之前跑路。”阿乔低头看了眼，没有挣脱，“现在跑不了了。”

    蝴蝶忍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手里一空——阿乔已经被另一个人拽过去了。

    一副“随便吧怎么都行”的阿乔被白厄当可乐一样摇，伴随着这一动作的还有白厄接连不断的提问。托对方语速过快的福，蝴蝶忍完全没明白那一串词语连在一起是怎么个意思，看万敌黑了一个度的脸，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们本来是要干嘛来着？

    “你能不能别晃了？”终于忍无可忍的阿乔……也没动手，只是口头上制止，“脑浆要给你摇匀了，我要是傻了没人送你们回去。”

    闻言，白厄终于停手，但也没把手松开。

    “别问，不知道，问就是意外。”在被白厄盯了一会儿后，阿乔甩出几个词，“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把你们拉过来又没什么好处。要是愿意躺手术台上让我解剖一下说不定还能提供点有价值的信息……”

    『咳，阿乔，你这发言有点危险。』耳麦里不合时宜地响起藤丸立香的声音——她什么时候接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阿乔如是想，『可以把耳机给蝴蝶忍小姐吗？达·芬奇亲说有些问题想问问。』

    于是乎，蝴蝶忍看阿乔行从耳朵里摘下什么东西、递到自己面前：“戴上，他们找你。”

    这是什么，新的机关？蝴蝶忍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学着阿乔的样子把它放到耳边。

    刚戴好，阿乔拽着万敌的胳膊扭头就走，同时回头瞪了眼准备跟上去的白厄，大有如果敢跟上去就要揍他的势头。

    『……阿乔。』

    “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现在别跟丢了才是最重要的，你刚才看他往哪走了？”也许是忘了不用开口也可以把信息传达给基尼奇，又或许是单纯的把话说出来好让万敌听见，阿乔拉着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差点萌生出当众变回像素龙飞高一点的想法——至少这样没那么容易跟丢。

    万敌抬头看了眼，没吭声。

    在不知道绕过几个弯，总算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巷子里之后，阿乔才把手松开。

    拐角处有一具男人的尸体，门边这个……

    万敌盯着那一团仿佛没有骨头的肉团看了会儿，转向阿乔。

    “是人类吧，大概。”虽然已经看不出人样了，阿乔伸手碰了一下，接上一句，“刚死没多久。”说明那家伙也没跑多远。

    ……还是检测不到圣杯的反应，估算有误？

    “这边。”万敌站在拐角，示意阿乔往巷子的另一个出口看。按理说从那边出去也是购物街，但出乎意料地没几个游客，连摊位都早早收拾了。

    可惜这条路上没什么线索，阿乔站在巷口看看两边，不说那家伙会不会沿着路走，就算他真这么干，一边是往荒郊野岭一边是回到集市，往哪走都不太好找。

    “别让我逮到那个坏我假期的混账……你在干嘛？”

    万敌在路中间站了会儿，转头往道路的另一边走。稍远处应该是哪个富裕人家的住处，此时还亮着几盏灯。

    “跟上。”万敌没做解释，只是让阿乔跟自己走。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淡，容易被集市上食物的气味掩盖。若不是沾染在植物上的血液并未被清理掉，要确定方向恐怕还得多花些时间。

    两人在小洋房的窗边停下，这个房间没有亮灯，借着隔壁房间透出来的光亮，基本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杂物间。

    直到这里阿乔才闻到一股血臭味，好像就是从隔壁房间散发出来的。

    他转头刚想问万敌接下来的打算，后者先拍了下自己的肩膀，指了指杂物间窗户的缝隙。

    “白厄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要自己钻进去，阿乔顿时有了扶额的冲动。

    “他说刚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