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乱啊。”阿休淡淡地瞥隔壁方向一眼,“王族没有道理为一次大概率失败的刺杀牺牲圣果,魇箬也会质问海市刺杀的事情。若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圣果既不是海市回收,又不是魇箬拿了,会不会很有意思?”
“啊,他们肯定会猜,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在他们眼皮底下拿走东西,哪来的第三方势力,这个第三方势力又知道些什么?然后,关于我的身份信息自然会找上门。”
虽然听得很懵,但瞿无涯确认了一点,“原来你是真嫌我话多,不愿意和我说话。”
说起这些事就滔滔不绝,果然是他说的话太无聊了,阿休不想理他吗?
阿休本就是不愿意多解释的性格,是为眼前这个笨蛋解惑才说那么多,结果对方一点也没听懂就算了,还埋怨他。
他扶着额头,“哎,我真是......多余和你说。”
他一推瞿无涯,把人按在门上,咬着瞿无涯的嘴唇。
瞿无涯下意识往隔壁一看,原无名似乎实力高强,会不会察觉?
阿休威胁似的,按着瞿无涯的喉咙,他没有说话,瞿无涯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要是再在这种时候想原无名,就让瞿无涯死在床上。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真做,因为阿休要帮瞿无涯把圣果吸收完全。
瞿无涯五感清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从前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的细微之处都翻涌而上,他甚至能听见隔壁轻微的鼾声。
“原大哥睡这么香,也不怕我们是坏人吗?”瞿无涯埋在阿休的怀里,说小话。
阿休捏着他的耳朵,回想了一下拍卖会的情况,“原无名,他的修为能和魇箬不相上下,应该算厉害的。他不是单纯,只是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那你打得过他吗?”
“我没必要和他动手,他太年轻了。这没法比的,我毕竟是妖。人族寿命就那么短,看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几,能有这个水平,确实难得。我们从碧落村到沧澜城这一路,比他厉害的见过,但比他年轻又比他修为高强的,没有见过。”
就算阿休没说,瞿无涯也从他日渐增多的沉思中感觉到,“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因为阿休总是不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只能装作打情骂俏一般质问,就是想暗示阿休是不是该和自己说什么。
大概是他的暗示太含蓄了,阿休完全没有感觉到。阿休刚醒来那几日的状态,是带着迷茫的散漫,但如今是淡然的散漫。
就像阿休方才分析的一堆东西,若是换刚醒来的阿休,肯定是说不出的。
“嗯,不算吧。”阿休沉吟,“与其说是恢复记忆,不如说是恢复智力。我仍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有些常识会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那你,若是恢复记忆......”
还会待到我身边吗?
问不出这么直接的话,瞿无涯抿嘴,“会不会性情突变,变得很残暴。我听说越厉害的妖,性格就越残忍好杀。”
阿休也无法做出承诺,“我不知道,但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婚契是不会允许我伤害你的。”
离开也是一种伤害,瞿无涯越了解世间的形势、见识强大的力量,就越有些迷茫和胆怯。
他只是一个偏远山村的孤儿,他不懂什么王室什么十二妖君什么人妖对立,也从来不知道术法对抗会发出那样耀眼的光。
曾经,他听长辈说过阳镇有一个根骨绝佳的天才,被高人收为徒弟,那个徒弟说修炼很无聊,就是不停地打坐打坐再打坐。
直到遥幽告诉他,他才知道,修炼是需要心法才行,打坐只是集中精力聚集灵气,而且妖和人所用心法并不共通。普通人就算不修炼,也会汇聚一些灵力在体内,只不过没有心法的帮助,效率极其低,纯看个人天赋,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就是他这样一个连修炼都一知半解的普通人,竟然要接近妖君的女儿吗?无知才能无畏,他越接近真实的一切,反而越担忧。
阿休是强大的妖,原无名是有天分的修炼者,那他算什么呢?幸好,阿休是和他一起的,这让他安心。
他紧紧地抱着阿休,两人依偎着睡去。
如此岁月静好的院子,自然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千瞳府。
魇箬踹开地上跪着的人,踩到他脸上,“我说让你老板拿出客人名单,听不懂吗?”
那人嘴角有血,磕磕绊绊地道:“大人,拍卖会有规定,客人名单要是被公布,海市之后没办法做生意的。况且圣果失踪,海市这次本就损失惨重,还请大人谅解。”
“关我什么事?做不来就别做,连刺客都能来的地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魇箬用力踩下去,听见痛苦的哀嚎声,大笑,“圣果失踪难道是我的错吗?你们海市办事不利的损失——哦,你们怀疑是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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