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这难道不好吗?爱你也是我的错吗?”
于秋婳只觉得他有病。
吴峰又一拳头砸在他的肚子上,终于让他闭了嘴,他蜷着身子蹲下,头却还执着的抬着,他似乎想从于秋婳脸上看到以前常有的软弱,可惜于秋婳已经不想看到他的脸。
吴峰:“你这么爱她,这么想和她在一起,怎么不去做她的助理、她的经纪人?让我妹妹围着你转,真是好大脸面,你他妈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现在月月不回家的样子很可信吗?”
祁九清看着这两个人,听着这连篇的鬼话,又想起于秋婳站在卧室门口黯然神伤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感概万千。
也许十几岁的刘漴真的很爱于秋婳,在那个大家都热血冲动的年纪里,他们为了靠近彼此也曾竭尽全力过,可野兽装的再像人也变不成人,长久的相处暴露了他的无边际的占有欲。
结婚这个仪式拉进了爱人之间的距离,却也模糊了有些人心中的界限。
无论再怎么标榜自己的爱,也不能改变刘漴想要用阴损手段把于秋婳变成自己所有物的事实,并且尸油借运还会波及到整个于家,说到底还是他对于家人的恨远高于对于秋婳的爱。
他不信于秋婳能够慢慢改变于彦周对他的态度,他只能看到于彦周对他的看不起,他也没有爱于秋婳爱到能够为她改变自己、忍气吞声。
也许刚开始还能够以爱之名自我安慰,时间一久就完全本性暴露了。
也许著此种种,早在那一句“非要来招惹”中见了端倪。
人在口无择言时往往讲的话令自己都心惊,可那恰恰的确是人心中最暗面的想法,说出了口的哪句话是真的没依没据的呢?就算是发疯的大喊大叫,那不也是为了“发疯”才叫的么?
难以说明于秋婳念念不忘的那个冬天里的温暖有几分真假,眼前所能见的唯有如今这个冬天,此刻被戳破的谎言与阴谋让人肝胆寸断的心寒。
于秋婳和刘漴相识十载,思绪飘转间所能捕捉到的自然要比祁九清更多、更透彻,然而她只是冷静的重复道:“离婚,孩子跟我。”
“我知道你拿邪术害我时,本是不打算追究的,只要你同意离婚就行。”
“可是你还害了人,你也该伏法了。”
“哥,交给你了。”
她冷冷的斜视他:“不怪我父亲看不上你,刘漴,你的确是个烂人。”
祁九清蹲在烂泥一样的刘漴面前疑惑的问:“你真的喜欢于小姐吗?还是喜欢她追在你身后跑的感觉?”
“刘先生,骗别人可以,要是把自己也骗了可不太好。”
于秋婳把雪花膏交给吴峰,环视这栋住了五年的房子,竟没有发现丝毫属于她的痕迹。
她记得刚结婚时,她会每天在餐桌上摆一束院里采摘的粉红蔷薇,她喜欢这种花瓣的形状,看着和玫瑰一样赏心悦目,但刘漴说过好几次不喜欢,慢慢的,她便不再费心摆了。
家里以前好像有过地毯,刘漴知道于家室内会铺毛毛的地毯,那是于彦周知道于秋婳不爱在屋里穿鞋特地让佣人买的,西式洁白柔软的地毯和中式庭院很不搭,但于彦周不在乎。
刘漴也在家里为她铺地毯,可是刘漴急匆匆回家的时候总是忘记换鞋子,把地毯踩的很脏,于秋婳说教过很多次,他却总是忘,说的多了,他就觉得烦,随口敷衍说让阿姨处理一下就可以,久而久之于秋婳就不想再多说了,干脆把地毯也撤掉了。
这样那样的东西,窗帘、躺椅、餐盘、吊灯、毛毯等等,好像曾经都有过她的痕迹,如今一看,却又都没有了。
甚至现如今,她自己也快要失去自己的痕迹了。
她浑身发冷的打了个抖,连忙上楼去看茜茜,她坚定的要把孩子带走,就算孩子因此与自己心生嫌隙也没关系,没有什么比留在刘漴身边更坏了。
吴峰为了防止刘漴暴起伤人,先一步把他拷了起来,祁九清小声问:“他这种要怎么处理呢?”
吴峰把祁九清带到远一点的地方:“要先把婚离掉,不然会影响到婳婳和孩子。”
祁九清尴尬的搓搓衣角,凑到吴峰肩膀边,小声嘀咕:“不是啦,是那个显微镜,它其实不一定能观测到人体组织,那雪花膏里用的太少了,概率挺小的。”
吴峰无语的看着他,想了想道:“没事,反正他已经承认了,你能查到他炼尸油的地方吗?这种器具应该不会经常换。”
“我大概能猜到它在哪里。”祁九清道。
像刘漴这种人,一般不愿意暴露于危险之下,所以他肯定会选择让手底下人直接制成成品送来,间接找人做这种脏活,能做的有多细心?他肯定的说:“就在他手下的那个地方里。”
“吴哥,你最好动作快一些,我感觉过不了几天,刘漴脑袋上的孽债就要多一条了。”
“我一会儿先去探探路,我有点不放心刘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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