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清醒了,他一口答应下来,并积极的表示明天就去看看茜茜的情况。
吴峰:......
财迷。
一顿饭吃到散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刚好是吴峰约定好司机来接的时间,祁九清送完吴峰回来就看见邱嘉怡趴在沙发上一副疲倦的样子,他现在手里连根香都没有,只能再给她写一张安神符,邱嘉怡把那安神符顶在脑门上,虽然安神符对鬼效力很短,但总算好受了一些。
祁九清轻手轻脚的收拾了残局,并把壁炉里的火堆拨小了些,又在邱嘉怡面前放了两个苹果,方便她晚上无聊啃啃,环视一周见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东西便回了卧室。
卧室原本的被子在客厅沙发上,祁九清不想打扰邱嘉怡,就去壁橱翻了翻,发现吴峰果然给他备了两套被子,和原本的那个一样,看着像酒店里会统一购买的那种,但洁白的颜色看着很干净,闻着还有淡淡的熏香味。
卧室的温度比客厅略低,依旧是令人体感到舒适的温度,他缩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梅花和梅子水的味道勾起了旧事,他竟难得的做了一个久远的梦。
那是他还很小的时候,祁家家族流传着一条祖训,说在清明出生的孩子将有命劫在身,必须努力提升自身修为才有渡劫的可能,并令后人要着重关照、重点培养。
很不凑巧的,他就生在清明节。
家里的族长告诉他这件事,还说这是百年前祖宗算出来,如今提前知道也能早做准备,刚能说清楚话的祁九清觉得这祖训很有问题,于是问他:“那我的劫是什么?”
族长不言,只道:“时间到了你就会知道,过去了,你就还能活,过不去,你就要死。”
祁九清又问:“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我爸妈呢?”
男人道:“这是你父母的选择。”
后来祁九清知道了那“祖训”的详细内容,知道了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消失,也就理解了父母的选择,毕竟与其养育一个早晚会离开的孩子,不如留给家族,不再相见。这是他们从小时候、从知道祖训开始就慎重思考过后的选择。
得不到答案的祁九清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他不上学,也不被允许出门,同辈的人只有他留在老宅,七进七出的大院子里不见几道人影,与他捆绑的佣人们循规蹈矩的生活在这牢笼里,行为举止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遥远的梦里好似是一个清凉的夏,有知了的叫声从树上传来,算不上吵闹,但听着让人心焦。小小的祁九清在自己的院子里默写符文,仆人分别立于他的身侧和门旁,这是家主留下每日看管他的,他们家把祖训看的重要,派了大量人手培养他,尽管祁九清现在毛笔还握不稳,但课业已经排到了晚上九点。
家里对他主张苦难教育,衣食住行都是以能最好的展现他的状态的标准布置的,所以祁九清从小就被装进营养餐里,哪里有小孩能受得了这个。好在虽然爹妈作风不见真情,但还有隔辈之亲,他从小被留在老宅,经常会有一对爷爷奶奶来看他,祁九清不知道他们是哪位亲戚,但不妨碍他和两位老人的关系很好。这种事老人家反倒比小辈看的开,见养在膝下的小孩过的苦,每当偷偷来看他时总忍不住塞点小玩意儿给他。
这个夏天也是一样的,祁九清已经是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祁爷爷知道他行动不自由,特地从附近小学的小卖部里买了西瓜泡泡糖给他,藏在他的衣柜暗格里。祁九清写着写着就有点坐不住了,七扭八拐的在石凳上蛄蛹。
一边的侍从见他手下的符画错了方向,“啪”的就是一戒尺打在他的背上,祁九清挨了抽,这才老老实实做好,硬是熬到了下课,在这不算闷热的天气里憋出了一身汗来。
他上课一小时,下课十分钟,刚巧接下来是半小时是用餐时间,晚上则是家教老师来上文化常识。
仆人双手持戒尺,木偶般平铺直叙的离开了,接下来会有另一队人来监督他晚上的学习,下课时间是他一天里难得的独处时间。
他跳下石凳,蹭蹭跑进屋里打开暗格,暗格里有些真知棒和奇趣蛋之类的小零食,都是老人家塞给他的。他从里面翻出泡泡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很快就会有送晚饭的人进来,所以他只能尝尝味,要在人来前吐出来埋进花园土里。
意外的是今天来的人却不是长着仿佛一张面孔的佣人。
祁奶奶提着食盒悄悄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叫祁九清:“囡囡,快来吃饭,吃饭!”
祁九清颠颠地跑到门口,接过胳膊长的食盒,拉着奶奶坐下,奶奶早年是大学教授,如今上了年纪有点老年痴呆,大概是幼圆的眼睛显得人可爱,祁九清从小被她“囡囡”“囡囡"的叫到大,早就习惯了这称呼。
祁奶奶和祁爷爷是家里唯二会给他表情的人,小时候的祁九清最喜欢见到这二位老人家,奶奶会叫他“囡囡”,爷爷会带他小零食和玩具。
伴随长辈而来的,可能还会有小半天假期,那据说是他还是婴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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