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笔——这是公寓主人留下的财产,吴峰特批他使用了。
于秋婳不可避免的又露出一丝忧愁的样子,但碍于平日疼爱她的大哥在场又很快变化表情:“大概是一周前吧,我发现家里总是有奇怪的声音,咕咚咕咚的,我以为是水管老化之类的问题,没有管它。”
“结果两天后阿姨说好好的花瓶突然爆炸了,她说不是摔在地上碎掉了,是直接在桌之上炸开了……我知道自己平时就总是疑神疑鬼,所以没有亲眼见到的我不太信,只以为是阿姨的孩子来家里玩不小心打碎才找的借口,所以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直到两天前......”
“上周茜茜和棠棠去了姥姥家里,他们姥姥姥爷很惯他们,不催他们吃饭睡觉,会陪他们玩到很晚,每次回来之后都有很久会装睡骗走我又偷偷爬起来玩。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还好他们两个睡得晚......可是自从茜茜被刮伤之后就一直在反反复复的低烧。我本以为很快就会退下去,没想到两天了还没有效果,只好从医院回来请了医生在家里专职照顾。她才四岁,这两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吴峰皱眉:“你不是跟我说没多大事了吗?”
于秋婳疲惫又无奈的笑了笑:“中西医都看了,请来家里这位医生已经是业界有名,告诉你不也是多一个人烦心吗?而且大哥你也说了,祁先生今天就会来,这也急不得啊。”
祁九清盯着于秋婳的面色仔细打量,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又抬头看于秋婳指向的房间,那里是二楼的右角,眼前似乎有黑色的阴影一闪而过,他疑惑:“我可以去看看孩子吗?”
于秋婳带他进了二楼主卧,主卧与次卧间隔着一个书房,自从孩子的房间发生塌陷,于秋婳就把茜茜接到自己房间住,又怕剩下的哥哥也遭殃,就把棠棠又送回了外公家,只留下低烧的茜茜在身边。
茜茜是个瘦小白净的小女孩,她和她哥只相差一岁,还是个早产儿,本来就不算特别健康,这一病怕是要一两年才能养回来。
祁九清不会看病,他只能凭借自己当病人的经验去判断小孩脸上的红晕是不正常的。青年的眼皮半阖,将眼尾微垂的圆眸压出狐狸般的精明,虽然病他看不明白,但是不太科学的玩意儿他还是能手拿把掐的。
他示意于秋婳帮忙把孩子受伤的腿露出,果然看到若有若无的黑气缭绕在伤口处,不算严重,应该只是伤口和鬼怪接触所以沾染上的。
祁九清观察了会儿,大概评估了这阴气主人的能耐,便抬手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画了一张驱邪符撕下叠好,放进小女孩腿上的绷带里:“你给她换药的时候记得把符纸还塞回去,应该明天晚上就能退烧。之前我让吴峰送来的那两张符纸你可以贴身带着,我总觉得比起你的女儿,你的状态更差一些。我还想去你女儿的房间看一眼,可以吗?”
这位年轻的母亲困惑的点头,她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是比遭遇了危险的女儿还要值得令人担心的,但是祁九清是她大哥带来的人,她大哥是不会害她的。
祁九清推开茜茜房间的门,相比较于主卧偏向棕红色系的风格,这间绿色系的房间明显清爽了许多,白色窗帘上绣着金纹,窗外是宁静的枝丫,玻璃窗被主人打开了一半通风透气,徐徐的风吹动了桌案上的儿童图书发出如叶动般的沙沙细响。
书架上摆着两排漂亮的洋娃娃,地面早已被打扫干净,再次铺上了白色的羊毛地毯,清晨的阳光落在淡绿的棉被上,看着温暖又舒适。
祁九清没有换鞋,也就没有进这间干净漂亮的房间,他抬头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那藏于暗处的金属器物看起来华贵、坚硬,带着几分洛可可风格的纹饰遍布其上,看起来是少女会喜欢的风格。
于秋婳道:“之前的那个扔掉了,但这个和上一个是一样的款式,这是茜茜挑的,她很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
祁九清点点头,目光在房间中的书本和玩具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某处,他伸手指了指那个有着一头黑发、衣着绣有花枝的红色和服、头发上点缀着漂亮首饰的日本人偶道:“可以把那个娃娃拿给我吗?就是那个看着有点诡异的红色人偶。”
于秋婳本来没觉得它诡异的,被祁九清一说,竟真的觉得这人偶和其他娃娃有些格格不入,她连忙快步进去,小心翼翼的把娃娃交到祁九清手上。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娃娃,但是由于文化差异,本来娃娃的日式妆面就会让人感到微妙的不适,再搭配上中式恐怖的经典大红,祁九清就算没用天眼去看也立刻注意到了它。
娃娃浑圆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拿着它的人,翘起的眼睫毛和漆黑的头发衬得面色更加惨白,祁九清屈指敲了敲人偶的脑门,问到:“出来聊聊吗?”
于秋婳害怕的躲到了吴峰的身后,同时男人上前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良久未得到回音,祁九清便默认这是同意武力对决了,他摆弄着人偶寻找蹊跷之处,吴峰眼睛一眯,凑上前来指着人偶的脸颊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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