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审讯祁九清准备去盯着,以防万一。吴峰也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于是带着祁九清去吃了个地摊馄饨,吃饭时,吴峰简单和祁九清说了他小妹家的情况。
大致的情况到是这样的,大约半月前,吴峰的表妹于秋婳睡觉时就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时而哭啼时而尖笑,虚虚远远的,让人摸不真切,总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
听着是怪吓人的,但吴峰妹夫不常在家,小妹这两年有点封闭自我,时常觉得家里哪哪都有问题,于是好几天了也没能引起重视。直到前天夜里,天花板突然塌陷,把家里的小女儿砸进了医院,这才让小妹害怕起来。
祁九清没想到有孩子遭了殃:“小孩子没事吧?”
吴峰摇头:“没事,得亏我这小侄女睡得晚又反应快。不过在躲闪的时候被椅子绊倒在地,灯架划到了腿,遭了点罪。”
祁九清听着觉得有点像小鬼闹人,但不到现场他也不敢确认,只好先安抚吴峰:“安心安心,不会有事的,等我到警局里先给你画两张平安符。”
等吴峰拿着祁九清白纸黑字的鬼画符离开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刚好打开。迎面来的是一位不相熟的警官,二狗兄哈着腰跟在他身后,看来这位警官就是“职场霸凌”王二狗的富家子了。
王二狗瞟着这上司离开。连忙躲在祁九清的身边:“祁大爷啊!您可算来了!”
“着什么急啊?”
王二狗伸着头小声嘀咕:“我刚把周文斌带回来迎头就撞上了我这对头,按着头问我查出了什么,我也不能隐瞒不报。还好李杰不在,他逼问了周文斌一上午也没什么成果。大爷,我看着周文斌面色青黄,是不是您晚上给他施了什么法呀?”
虽然有想到会有人截胡,但什么结果都没审出来的确是祁九清没料到的。他伸手缓缓推开二狗:“差辈儿了啊,走吧,把李杰押出来,我们去会会周大少。”
李杰的脸色也不太好,能看出来这两天无人发泄使他的精神十分内耗。他行尸走肉的来到祁九清身后,跟着两人一起进了屋里。
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周文斌的确精神不佳,他头发凌乱,眼下青黑,唇面干裂,身上是没来得及换的衣服,看着皱巴巴的。
邱嘉怡对祁九清打招呼,左手还依依不舍的箍着周文斌的脖子。祁九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一个晚上就怨气见长,只好先绕到周文斌身后拿下邱小姐想要掐死他的手。
她激灵了一下,被怨气侵蚀模糊的脸变回原来洁白的样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我刚怎么拿不下来?”
那颓废的周大少只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一暖,冷热变化也让他抖了一抖。祁九清好笑的看着他惊慌的四处张望,突然坏心的开口回答邱嘉怡:“没什么,你怨气太重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周大少瞪视过来,双肩耸起,双手紧扣,做足了防备的姿态,压低了声音紧绷的问:“什么怨气,你在和谁说话?”
祁九清拉开椅子,大爷一般靠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很随意的端起二狗兄为他准备的茶水饮了一口:“什么都没有啊!你听错了,周少爷,不必慌张。”
周文斌更不信了——他从昨晚就一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尤其是昨晚和父亲谈起怎么收拾邱家之后。晚上做梦甚至感觉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直到被窒息的感觉憋醒才算得了救。他急忙叫来佣人,却被告知只有卧室只有他自己,而回房关灯后,还隐隐有人影在窗后床边。
可他的卧室在二楼,怎么会有人在窗后呢?他也是留过学的,不信鬼神之说,愤怒的拉开窗帘,却见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这男人顶着被挠乱的头发懵住了,这怎么可能?大冬天的哪来的雷雨?他很确定刚才根本没有下雨的声音,可现在振聋发聩的雷声近在耳边,容不得他不信。他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被雨砸的东摇西晃的梅树,那雪白的枝头下、漆黑的树影边,有一条粉嫩的身影静静伫立着。
二楼不算高,隔着暴雨也能看清那苗条身影,那女人在对他笑,不知从哪里流下的血被雨水稀释,染红那身粉色衣裙。
周文斌目眦欲裂,心跳的要冲破骨肉,他不敢离开,大声叫来刚才的佣人。可怜一把年纪的大姐,大半夜被他使唤的团团转,却也不敢有微词,只好在心中默默叫骂这洋装瘪三,面上和气的问:“先生?”
“什么时候下雨的?”
“什么?”大姐这下真疑惑了:“先生莫不是睡糊涂了?这天晴的好好的啊,多明的月亮啊。”
周文斌猛地扭头看去,外面已然是夜明星稀的样子,梅花树好端端的长在那里,地上连一块砖也没湿。
“......周文斌,周文斌!”
周文斌从回忆里抬头,却见一张熟悉的女人脸正七窍流血的面对他,那女人的脖子从桌前拉到桌后,血滴滴拉拉的流连过他的手指,带来丝丝冷意。他被回忆吓得七魄尽散,此刻被邱嘉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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