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什么,鬼混被我小舅抓到了而已。”
祁九清心想那确实很严重,他在家里放学晚归也是会被罚的,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像他这样的生活环境也不多见,他觉得是季燃小题大作了,于是安慰:“你小舅是亲小舅吧?没事的,新小舅怎么会打亲外甥。”
季燃心说,他那小舅是不会打,但是他会告他姐。想起他那威严的老妈,季燃的小腿就又开始抖了。
祁九清眼瞅着这孩子又要滑在地上,连忙伸手撑了一把,他也不好掺和人家家里事,只好陪着这大蘑菇等他小舅来接,等到时候给他说句惨话,也算帮了一把。
正这样想,就有一辆车停在两人面前,车门打开,下来的却是一张熟面孔,祁九清看着眼前这位富家子,颇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他再次伸手打招呼:“好巧。”
季景淮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怪异的青年,他身上穿着类似“sweatshirt”的上衣和样式很宽松的牛仔裤,头发留的很长,将将要搭到镜框上,寒冷的冬夜,他只穿了一件毛衣和外面这件灰色上衣,几乎要和上海的冬天融为一体,漏出来的皮肤白皙泛红,应该是被冻得。
他低头看着祁九清镜片后的一双垂眼,温和有礼的笑道:“好巧,又见面了。”
季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疑惑:“你们认识?”
祁九清尴尬的笑了笑:“怎么说呢,在警局见过两面。”
季景淮看着眼前这俩小蘑菇还挺熟的样子,长眉一挑问祁九清:“你现在这是......在警局工作?警察?”
祁九清挠挠后脑勺,干巴巴的回答:“只是打工还债而已。”
季燃惊呼:“哇塞,你可太谦虚了,我听围在前头的兄弟说了,你眉头一皱差点把周文斌吓哭!”
祁九清:?
祁九清:“这纯属于谣言了。”
季景淮伸手去爱抚季燃的狗头,他姐姐这儿子哪儿都挺好,就是人蠢了点,跟着群不靠谱的朋友净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可是让人给你妈打了电话了,包括你半路看见我还跑了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交待吧。”
他拎着季燃的后领,俊朗和气的面容露出一点愁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回去会好好看管这小子的。”
祁九清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本来就是因为周文斌是嫌疑人,他们只算是看热闹的,这小哥想着回去挨骂都吓坏了,到也没必要对孩子这么严苛。”
灰黑的夜色里,暖黄色灯光下,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被说话时哈出的雾气所朦胧,他放下的手无措的捏了捏衣摆,又揣回了兜里,漆黑清亮的眼眸蒙上水雾,正有些躲闪的看着自己。听闻此言,季景淮几乎瞬间意识到这个看着不太成熟的青年是在追查邱嘉怡被杀一案,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邱家掌权人还在重金悬赏凶手,现在看来,恐怕是要破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手里了。
季景淮拉着季燃告辞时,季燃还在念念不舍,他把姓名电话住址一股脑的报给祁九清,还一路高呼欢迎来玩,来不来玩不知道,反正祁九清看他是挺好玩的,按理说他看着也有十八九岁了,跟祁九清算是同龄人,甚至在这个时代,本应该更加成熟稳重,但还像个初高中的孩子一样,可见他妈妈大概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还是把他保护的很好的。
至于他小舅.......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祁九清对这种长得帅、身材好的文雅男人有很强的距离感,怎么说呢......就像毕业多年吊车尾面对高中班主任、乙游玩家见了自推来到三次元一样,有种刻入人心的畏惧。简而言之,尴尬癌会犯,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祁九清站在警局门口,看天色已黑,吆喝着叫卖的人都散了,才终于扛不住冻,缩回了屋里。李杰站在审讯室桌前,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祁九清走到他面前站定,他才终于“活”了过来,这个男人还处于冲动的阶段,对于这种性格的人,现在正是容易做出决定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正混乱一团,怀疑的引线穿过身边许多东西,将生活和记忆都连接的乱七八糟,他自己理不清楚,别人一两句话就能挑拨的他去相信。果不其然,李杰道:“我指认周文斌。”
祁九清:“你先别急,我要和你说明一下情况,我让人去你家看过了,那里并没有你的妻女,我怀疑是周文斌把她们控制起来了,就是为了防止你半路叛变......”
“什么!那个狗娘养的他敢......”
青年无奈的叫停他:“总之,现在我们首先要找到你的妻女,这个我可以帮你完成,作为交换,你要拿出周文斌贿赂你杀人的证据。你犯罪的事已是定局,既然如此,将企图伤害你家人的恶鬼一起带到地府去吧。”
李杰一愣:“证据......可是他没有留下证据,根本没有人看到和听到我们的对话,而且钱他也没有给我家。”
祁九清指了指他怀里:“真的没有吗?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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