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回来啦?”
面馆的老板娘认出了梁言梁文,主动迎了上来,把他们引到了靠窗的一张大桌。
“老板娘好,麻烦先上几碗面汤,三个凉菜,其它的我们稍后再点。”
几个人都渴了,梁言先要了面汤,尤其想给程颂压一压肠胃的难受。
“三个凉菜?不够啊。”
章清说道。
“这面馆就三种凉菜,章郎君可以尝过之后再点。”
“就三种?那倒与我家铺子有些像。”
“菜品是不多,面食种类够多了,赶紧选。”
谢驰催道。
“噢,好好。”
面条种类确实不少,肉面素面炒面汤面,还有豆沙馅的烧饼。孙大不做带馅的饼,程颂也只做包子饺子。难得赶上一次,他的难受劲儿也好了不少,喝着面汤就嚼了两个豆沙饼。
结账时,老板娘又过来了,以为程颂他们是梁家亲戚,送孩子回来的,还问起了梁言的打算。
“被烧的铺子已经有几家开始重盖了,你家那布铺也得重盖吧?要盖得抓紧了,别等着天冷了再动工。”
梁言不知如何回答,程颂接过话茬,说等他们回去看看再说。
面馆不远就是客栈,他们先去定了几间客房,让三个车夫住下,又卸了车,让骡子也松快松快。饲料需要单交钱,但一头牲畜每日就三文钱,伙计还能帮着喂料喂水。
出客栈过一个街口就到了梁家宅子。火灾主要烧了前面铺子,梁言领他们走的是后院的大门,钥匙也是从装首饰的木盒中找到的,省了砸锁的麻烦。
梁家的宅院占地不小,铺子和后院中间还隔了个窄院。火没烧到后面就是窄院起到了隔离带的作用。
毕竟是家宅,主人家的房间程颂他们没进,在梁言的指引下直接穿过窄院去了前面铺子。
火是去年夏天烧的,处理完梁父的丧事,家里也请人来收拾过,现在铺子里空荡荡的。
房顶的木梁毁得比较严重,用了不少茅草凑合盖着,焦黑的墙壁倒还算完整,铺子正门应是换过。
取下门闩打开正门,眼前闪出条热闹的大街。街道宽度和长宁县城的主街差不多,程颂和梁言确认了一下,还就是合杉县的主街,那这铺子的位置真是很好。
出了铺子往相邻几家看了看,确实都在搞建设,程颂问梁言和谁家比较熟悉,孩子领着他们去了街对面的一家书肆。
主街有六七米宽,对面的铺子都没受到火灾波及。
“你们兄弟俩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就走了,连个话都没留?”
书肆老板比面馆老板娘还要热情,见到梁言梁文,神色中还有几分激动。
去年底,梁夫人的丧事刚办完,两个孩子就不见了。邻居间传言他俩是去投亲了,但这老板和梁家还算熟悉,认为就算投亲靠友,离开前也该打个招呼留个话,而不是突然就走了。
但这兄弟俩就是不见了,无凭无据的他也不能去报官。见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回来,还笑说自己是胡乱担心了。
梁言不知如何解释,当初贾二夫妻就是怕被人看见,才赶在一大早城门刚开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哪敢找邻居留什么话。
事情都解决了,程颂也不想总拿出来讲,说多了只能给孩子添堵。他主动上前搭话,介绍自己是这两个孩子的亲戚,带他们回来看看。听说被烧的几家都在修房子,也想打听打听行情。
书肆老板与梁父算不上挚友,只是梁言爱读书,家里人常带他过来看书买书,所以梁家与他最熟悉的其实是梁言。
见程颂几人说话温和有礼,老板把人请进里间入座,差伙计去沏了壶茶。
“是有几家在修,但不全是原来的户主。那场火烧了十二间铺子,像梁家布铺这样还算好的。有的铺子连后院家宅也烧了,还有的不仅铺子和货没了,还欠着货款没付,只得低价卖了房子偿了货款,全家再搬去别处生活。”
“其实房子都烧了卖的就是土地,还有人趁机压价,唉!不过你家应该只是损失了货,你们走后没见过来要账的。”
老板说完看向梁言。
“是,我家铺子没有外债,货款都是结清了的。”
梁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火灾之后各家都忙着办丧事和救治病人,衙门还要调查起火的原因。等缓过些劲来天又冷了,所以拖到今年天暖了各家才开始修房子。”
“烧得狠的、还有已经卖了房子的三四家都得推平重建,像梁家这样只烧了梁柱,墙壁还算结实的应是请人来修一下就行,那青砖的耐火性还不错,我瞅着是还能用。”
“那修房和建房的作价您可知晓?”
程颂向老板问道。
“这条街上的铺子宅子若是正常买卖,大多三千两左右,重建的几家我听说光铺子工料算在一起就得三五百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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