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费尽心思用光力气,一亩地最多收获两石出头。
虽说这麦子还得晒,但亩产三石肯定是有的,这都赶上上等田的收成了啊!
就上山从树下铲了几车土,混水浇地就能涨这么多?
不敢相信的村民们第二天都下了田地。黎家趁着村民割麦,又将自家麦子在晒场摊了一天,收好后再分批摊在自家小院晒晒就差不多了。
黎仁诚没料到今年麦收的活儿干得这么快,更想不到施灌后的土地产量能有这么高。本来他打算家里忙完碾麦就赶回学田,现在他决定多等两天,看看其他村民的土地收成怎么样,回去也好和颂弟说得清楚些。
有了增产的动力,也是好奇自家收成,好几户也上了肥的村民只收了一亩地后就先碾麦称重,结果都和黎家相差不大。
下等田从以往的两石左右增长到三石,中等田从两石三四斗涨到了三石四五斗,也就是平均的增长都在五成左右。
一下多了往年半数的收入,放在谁家都是要大肆庆祝的喜事。
那些怕伤了地,没敢学着施灌的村民虽是悔青了肠子,却也不好过分声张,只能悄声认了。
谁让自己胆小呢,好在这法子不难学,回头再去请教一下黎秀才,问问怎么挖土施肥最合适,今年早些行动,明年家中也定能有个好收成。
摸清了村中的增收情况,接待了几波来找他请教施肥的村民,黎仁诚就准备回学田了,临行前又和家人强调了一遍堆肥的事情。
秀才院中的肥料发酵很顺利,村里一些老农看了都说肥力足,可能比铲回来的腐叶土还好用,不少佃农已经开始学着堆了。
上月回家时,黎仁诚又上山背了不少土回来,将堆肥的法子仔细告诉了大姐二弟,现在他家院子角落里已经堆了不少发酵好的肥料。
现在家里的麦秸秆剩得也不少,肯定需要继续堆肥,不过这些大姐和两个弟弟都能干,不需自己操心。
夏收之后秋播之前通常会再种一茬杂粮,今年怎么种黎仁诚还没想好。他有直觉应该和颂弟请教商量一下再种,这几日就先让土地歇一歇。
黎仁平说他会趁这时候再给地里施些肥料,让大哥安心回去读书,不必惦记。
在家呆了五天,第六天一大早黎仁诚就出发了。既然程颂捎话说会雇人收麦,他估摸学田的五亩麦子应该已经收割好了。
后面的晾晒整地、给县学交粮都要自己来,不好再麻烦颂弟了。黎仁诚加紧了赶路的速度,不到午时就进了佃农村。
夏收正当时,从村口就能遥望到田里正忙得热火朝天。黎仁诚眼神好,依稀还看到了用推车运麦子的王止。
嗯?难道那五亩田还没收完?
脚下加紧回到秀才院,院门虚掩,院子里铺满了金黄的麦粒,颂弟和画砚都不在。倒是隔壁做糖的院子很是喧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很像是采摘小队又集合了。
进屋放下颂弟的背包,黎仁诚也去了隔壁。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新砌的灶台边正挥汗如雨的程颂。
“黎秀才回来了!”
论眼尖还得是干活习惯东张西望的画砚,看到黎仁诚就嚎了一嗓子,喊完立马扔下手中的活计冲了出来。
听见画砚的喊声,程颂也望了过来。五六天没见黎兄了,可能是赶了长路,隔着好几米都能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不过这人就是这满身风尘,落在程颂眼里也是帅气的。可惜自己没法像画砚那样明目张胆地冲过去,这小崽子居然还抱了下黎兄!
其实这时的程颂才勉强一米六五,年纪小个子矮,在外人眼中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冲过去抱一下一米八的黎仁诚也没什么奇怪。
只是他自己心虚,怕暗藏的小心思被黎兄发现,只敢远远对着人笑了笑,低下头重新抄起锅铲翻啊翻……
“颂弟这又是忙些什么?”
黎仁诚向程颂走来,旁边画砚还揪着他袖子没撒手,一副迫不及待要开讲的样子,黎秀才怎么不问他呢?
“山上的杏子熟了,摘来做些果子蜜饯。画砚,去那边取些前日晒的杏干过来,给黎兄尝尝。”
大热天守着炉灶,程颂还在脖子上围了条布巾,抹了把汗吩咐画砚。
“哎!”
没抢到说话机会,画砚跑去厨房取了碗筷。
院中晒着好几个装满蜜饯的大笸箩,他从第一个笸箩里挑着夹了十几块颜色最晶亮的,给黎仁诚端了过去。
“黎秀才快尝,这杏子摘下来酸得入不了口,被少爷做成蜜饯之后可香甜了!”
黎仁诚接过碗筷,尝了两块之后惊讶道:
“这是山上的杏子做的?那杏子都熟了?”
没熟的杏酸涩难咽,就是软熟了也做不到酸甜适中,顶多就是酸中多了几丝甜味,而这碗中的蜜饯口感软糯,酸甜的比例也很是恰当,滋味十分浓郁。
“这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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