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浣前脚刚进来,后脚脖子就划出来一阵亮光。她侧身闪躲,就在她回头之际,就在腰间感受到了锋利的剑尖。
此时另一位刺客也抓住了司惟,两名刺客在角落里汇合,司惟和元帝浣四目相对。元帝浣瞅准时机,要对刺客出手,结果刺客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她的动作,提前一步掏出了匕首,抵住了她的后背。
“不要给我耍小聪明!让他们给我准备马车离开,另外明天正午星月崖,再准备八百俩黄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早到或者晚到,老子弄死她!”
“你绑我没用,我就是个侍女,你绑了我,他也不会给钱你的。”
绑匪嗤笑道,“你当老子是傻子呢?你要是个侍女,他能这么老实跟在你身边?”
“他?”
“?”
两名刺客挟持他们躲在墙角,让外面的人去准备马车,路潇安抚刺客不要伤害他们,他们要什么都可以给。
“废话少说,准备的马车呢?”刺客道。
路潇的手下自然不敢耽误,得了令立即就将马车牵至客栈门前了。眼瞅着人就这么上了马车,路潇哪里等的了,立即就翻身上了另一匹马,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元帝浣一出客栈的那一刻,就被打晕了。迷迷糊糊醒来,马车已经没有城内的平稳了,时不时就是沟蜗,颠簸一阵连着一阵,险些要将她的肠子都颠出来,她拼尽全力,用脑袋磕开一条缝儿来,此时的外面周遭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马车死寂般往前,呼吸声淹没在马车的咯吱声响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她假装没醒,被人用力的扛起然后丢下,四周的闷臭让她不能呼吸。
她隐约看见了光亮,但很小很小。她的脚下突然跑过什么东西,叽叽喳喳的,细细碎碎的声音让她不自主的屏住呼吸,不忍再去深想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啊!”她兀的捂住嘴,险些发出尖叫声。
在她的脚上,现在有一处温热正在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用手用力去打掉,取而代之的是你一阵疼痛,她敲到地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溢出,然后蓦的落在她的手臂上,衣裳上,断断续续的抽噎让她的内心愈发慌乱,紧张,她不自觉的毛古悚然起来。
这样的场景在她年少的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她发自心底的恐惧,哆嗦,双臂环抱着自己卷缩成一团。
突然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身着黑衣,戴着面纱,看着像是个女子。她蹲在元帝浣的身侧,挑眉打量她后快速转身,伸手拍了拍劫持她的那个男子,眉眼间心照不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司惟一路跟到山涧,凭借走位避开了那些探查的耳目,并且寻找了关押元帝浣的位置。那是一处荒僻的茅草屋,破败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倒塌,在下过雨的夜色映衬下,那茅草屋前的一缕烛光成了唯一的标志。
“干得不错!”
“能为主人效劳,是小人的荣幸!”说话之人是罗瑜,他恭敬的点头,对眼前这个女子不敢有半点不敬。
若是在过去,罗瑜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但如今的他,却也只能干这种事了。罗家世代经商,到了他这一代,人丁凋零,身为罗家唯一一个男丁的他,必须肩负起全族的兴衰荣辱,而这第一步,就是成为皇商。太子殿下疾病缠身,三殿下人微言轻,如今唯一能帮他的,就只有盾王殿下,虽然他不理解盾王为何要这么做,但他并不关心,他只需要拿到他想要的,这就够了。
罗瑜完成任务就此下山,望着他下山的背影,手下对黑衣女子做了一个要不要解决的手势,却被打断,“留着他,他还有用,比起做对手,他更适合做同伴,毕竟算起来他可是当年名动京城的三大公子之首呢。只可惜,如今竟也上了我们这么这艘贼船,哈哈哈。”
“那这个女人呢?”手下问。
罗瑜挑起元帝浣的脸,仔细地端详了片刻,“长得倒是不错,真不愧是那狗皇帝的女儿。既然抓都抓了,到时候就直接卖给西域人,打晕了送走,这价格可不低。”
手下小心提醒,“有人来了。”
她缓缓的收起笑意,示意手下将人先行带往上顶,而后大阔步的拦在半山腰,明显是要拦住他的意思。此时的元帝浣迷迷糊糊地换了地方,一觉醒来,她的脚底彻底轮空了。
下面是搞不见底的悬崖,看上去树林丰茂,随便掉下去,都会将她的小名就此交代的程度。路潇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抢先上山,反而是等到约定的时间才上去。
见到司惟的那一刻,元帝浣眼眶突然打转了,司惟被捆绑在悬崖旁的大树上,只要悬崖上牵扯的绳索一断,人就能瞬间坠崖。元帝浣不是那种苦中作乐的人,只是此时面对生死一线,眼前还能有一个人陪着的感觉很不错,她喜欢这种感觉。
“没事吧?”他焦急地打量起她,急促的问道。
她的嘴巴塞了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