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事。”
“但不准,带走他。”
千秋尔捏着下巴,转过身:“姐姐所言有理,容我考虑一番哦...”
她好声好气说着,然而转身瞬间,掌心轻抬,谁知这微小的动作都让陈妙和察觉,并不带犹豫地即刻出招,五指成爪刺来。
千秋尔右手抵上左掌,掌心内棋盘金光大绽,喊道:“启!”
话落,四只金铃飞出,悬空落位,叮铃铃的清响中,摇曳出淡金色结界。
陈妙和甫一碰触这结界,皮肉立时发出滋滋声响,升起青烟。
她只愣了一息,再度抬手——
泠泠声响,又四只铃铛覆盖落下,加固金色结界。
陈妙和一掌怒拍,被结界腐蚀半个手掌,弹飞倒地,段凌霄见她这时疏忽,便当机立断跳下床,蹦出结界。
——这阵法只限制鬼身。
“我们快走。”千秋尔拉过段凌霄,低头解他腕上绸带。
“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段郎,你自觉对得起我吗?!”陈妙和哭喊着,双手拍打结界,一次次被反噬弹飞。
好在有结界隔绝,外面听不到这动静。
千段二人没理会她,只低着头拨弄束缚的绸带。
段凌霄穿着几不蔽体的红纱,双手朝千秋尔抬起,雪白的腕部被绸带勒得红肿脱皮。
千秋尔两手不断从绸带滑落,竟是如何都解不开,心急抬头,还与低眉的段凌霄撞了个响。
两人倒吸气,对望一眼,眸中水光皆有些郁闷。这绸带被陈妙和施术,无法以寻常方式解开。
千秋尔捏下一只铃铛,化作金光小刀,心直口快道:“段郎,你将手抬起。”
“...你喊我什么?”
千秋尔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听得多了,一下子没拗过来。”
段凌霄嘴角抽了抽,抬腕递去。谁料刀刃才抵上绸布,屋内阴风弥漫,冷气激得人沿着脊椎打寒颤。
“你们两个,都得死!”陈妙和怒喝,竟扣出一只眼珠狠狠按上金色结界,“地鬼之所以是地鬼,只因执念足够深啊!”
地鬼的眼珠煞气最为汹涌,此刻,这锋利磅礴的煞气钉住结界深钻,须臾,便令结界隐约嘶鸣起来,有轻微的破裂声。
“不好,快走!”千秋尔也不管这些绸带了,抬手意欲扛起段凌霄逃跑。
电光火石之间,破碎声爆响,森寒的阴风毫不留情扑上脸面。
“你以为凭此就能拦我?!”
陈妙和双眼泛红,狰狞利爪破空刺来,出招迅猛狠厉,千秋尔瞳仁才转半圈,就见浓黑煞气近在咫尺。
段凌霄反而瞬间冷静下来,强行调动体内残余的星点灵气,催出魔相令。
玄铁令牌才从胳膊徐徐浮现,他眉眼鼻唇便已血流,段凌霄不管这点崩溃的信号,仍催力激发令牌——
“叛徒还不退下!”这时,一道空灵而华丽的声音响起。
千秋尔只觉鼻尖香气拂过,人便被搂入柔软的怀抱,紧接着,耳边拳掌过招声闷响。
她抬眼。
面前是张妍丽的侧脸,他初荷红的彩蝶袖口翻飞,柔美如花的手指出招迅疾,与张牙舞爪的陈妙和在短瞬一刻,过了数招。
“桃、桃...”千秋尔愣愣低喃。
桃伯桃鸦青色的睫毛微压,淡睨她一眼,便随意放开她,腾出双手应战。
千秋尔回过神,这才发现力竭倒地的段凌霄,忙奔去,一瞧他脸上血渍,皱眉擦拭:“还好没召出。”
喂他服了丹药,又用金铃化刃割开捆缚的绸带,见段凌霄昏沉醒来,一把握过他手腕,“咱们快走,他们狗咬狗了!”
正激烈过招的桃伯桃,双眼轻眯,余光阴恻恻扫来:“好个狗咬狗,待我取了这叛徒...”
千秋尔一指大红床铺:“娶娶娶,这洞房都是现成的!”
“我是说取她性命!”桃伯桃喝道。
陈妙和一掌拍向他,啐道:“呸,招摇花公鸡,你痴心妄想!”
千秋尔拍手,煽风点火道:“呜呼,姐姐威武,姐姐打死他!”
“不用你说。”陈妙和志在必得冷哼,眼睛一抬,见千秋尔拉着段凌霄欲跑,咬牙,“该死的臭猫抢我男人!”
桃伯桃本在瞪视千秋尔,闻言回眸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甚骂她?她吃过好的,可相不中你的歪瓜裂枣!”
“歪瓜裂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便宜骚狐狸,敢骂我冰清玉洁的男人,找死!”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嘴上谁也不饶谁,千段二人却是头也没回地跑出屋子。
原来外面已然乱套,桃伯桃与陈妙和的手下正激烈混战,入目处尽是黑烟滚滚,鬼面獠牙。
段凌霄将她手心攥紧了些,向右一扯:“小千跟我来,我知道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