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又熬了几个大夜,坚定了在速成法的道路上走到黑的决心,同时,为了检测自己的理论知识,我去考了工造司。
就我个人而言,工造司的考核对我来说没有难度,扬长避短即可。
我手搓不出来误差较小的零件,就先用考核里提供的制式零件搓出来一台全自动锻造机,再将剩下的材料投入机器里,等我需要的零件吐出来。
这套流程我已经非常熟悉,没有什么可以慌张的地方,监考的老师傅也以为我只是基础差了点,但动手能力和后续的学习完全可以弥补我的基础。
我就成了工造司的一员。
公输师傅——意图将我从速成法的道路上拉回来,教我最基础的锻造技艺教破防的工造司分配老师——说这是欺诈,我只是画工图和零件组装能力好,真亲自上手从零件开始打造,气跑几个老师傅绰绰有余。
他自从当了我师傅,一天叹的气够得上他一辈子。不看我的锻造水平,我无疑是个大师,光看我的成品,我毫无疑问是能甩他们一条街的大师。
我要是真菜得让他放弃都不觉得可惜,他也不至于天天头疼,顶多是哀叹自己晚年不幸,又收了个水货。
可我在他眼中是仅有一点瑕疵的璞玉,努努力百冶就唾手可得的良才。让他放弃教会我锻造技艺,让我继续在非传统的道路上疾驰,完全不懂一点传统锻造技艺,他良心过不去。
那是真过不去。
工造司不能出现一个对锻造技艺一窍不通的百冶啊!就算我做不了百冶,我整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是工造司的门面,万一有人想跟我探讨一下锻造技艺,难不成要他眼睁睁看着我用制式零件先搓出来一个全自动锻造机吗?
我觉得可以,他觉得不行。
我试图说服过他,说这难道不行,我是对锻造技艺一窍不通,至今都不能亲手打造一柄剑,死活过不了淬火那一关,但其他人也过不了我的全自动锻造机那一关啊!
说这是技术的一次革新,是科技的一次进步,是锻造技艺的又一条出路,不要拘泥于传统和非传统的思维。何况仙舟的传统工艺,又有哪一点是遵循化外民眼中的传统的,连星槎都是长出来的,不会敲零件而已算什么大事。
公输师傅一开始是被我说服的,觉得自己太狭隘,仙舟本身的锻造技艺也确实跟以前的大不相同,何必去揪着一个另辟蹊径的不放,还找出了几个先例,自己说服自己。
技术进步可以弥补我的缺陷,他只是可惜我做不了一个全才。
不会自己敲零件在以后可能要吃亏,毕竟有些材料就吃传统的一套,一个匠人亲手对材料千锤百炼,可以更直观的感受材料特性,太过依赖于器械,这方面的感知会变钝。
后来,后来试图跟我一样走速成法的学徒多了,他就变成每天问我怎么做到的老师傅了。
不是另辟蹊径不另辟蹊径的问题,是怎么整出来的问题。是我怎么连最基础的都不会,直接从一加一不知道能不能等于二的思考里蹦出来一本高等数学全解的事,要命的是,基础等于没有的我还真的看懂了学会了。
我寻思出来的全自动锻造机对我来说也算是很有难度(难度73),对工造司的学徒们而言就是可以开卷答题的天书。
解题思路对的,过程对的,答案错了。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我可以用我寻思之力,他们不行,他们不止不行还有几个人道心破碎,直接转职了。
我的全自动锻造机在自己产零件自己用,完成几次更新系统和功能的自循环后,他们放弃了跟我一起走速成法。
因为现在不止答案是天书,连题目也是了。
公输师傅看着改版后的机器长吁短叹:“你怎么就学不会实操呢?”这里的“实操”指的是手搓零件、不借助全自动锻造机打造兵器,我的组装能力和理论知识公输师傅知道它是拉满的。
他明白我只是不会最基础的一加一等于二。
“可能是有得必有失。”
没谁规定世俗意义上的天才要什么都会吧,我用知识绕一下路,也能够达成目的。
大多数人都没办法这样去绕路,我这个能绕路的,有时候也会称自己是个文盲,因为知道的知识太少,搓一个屏蔽仪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难度95)。
而我一旦觉得自己是个文盲,脑袋空空,工造司的匠人们就要面对一场降维打击。我这个邪修哐哐哐造了一堆东西,我是心满意足了,被降维打击的匠人就只能痛苦的研究它们的用法,挨个写资料,贴一个非卖品。
在工造司的匠人没研究出来那些「我寻思」到底是什么个构造之前,我的所有作品都是非卖品,市面上流通不了的。
没有谁会去卖技术革新的孤品,一般只会是我做多少,工造司就吃多少,高价买入不说,还吐出来一笔我的技术研发费。
我算是工造司里的一个奇葩。
技术是空前绝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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