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交代的事情晚辈一定会完成,定不会让前辈们失望。晚辈一定照看好道观,早日收徒,不会让望海潮观后继无人。”
3D投影的神像面目又闪几下,遂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模样。
晨起上香结束,云贺起身理了理披纱,伸了个懒腰。取了一副雕了图纹的面具遮住下半张脸,又拿了一沓彩色宣传单往胳膊下面一夹,双手插兜出门去了。
“要说咱们这泽川市的起源,那人人都得夸一句纳川仙人大善!”刘壮说完挥了挥手,机械侍者鞠了个躬离开了茶馆包间。
对面的男人是个秃头,他假模假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双眼透过墨镜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云贺。
云贺全当没察觉,一手撑着桌,另一手翻转,掌心便出现一把镶了蓝宝石的玉色匕首。他的机械手指灵活飞舞,匕首在掌心旋转,只看得见残影。
秃头男人盯着云贺手里的匕首,看那色泽八成是个老物件。这小白脸道长有没有真本事还不知道,但这道观应该真有好宝贝。
于是又看向刘壮。
刘壮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古时候,具体什么时候谁都说不准了,旧泽川市临海,动不动就海啸,这位纳川仙人,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在此布阵九九八十一天,并且创立了观海派,教百姓如何修仙”
“这道士多了阵法就愈发牢靠,从此这片土地再没发生过海啸。于是大家为了纪念纳川仙人,就在此地雕刻一座仙人盘坐的巨像,”
刘壮说完颇为惋惜地啧啧两声,端起小茶杯仰头饮尽。
秃头男人取下墨镜重重往桌上一拍,声音低沉嘶哑:“继续说。”
“得嘞,我继续说,着什么急,”刘壮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神秘兮兮指了指自己脚下,“就是这个,也是咱们新泽川市建立的根基!”
“这泽川前面是一片荒滩,哪儿来的海?”男人摘了墨镜,一双鼠眼浑浊无光。
刘壮撇撇嘴:“都说了古时候,距今过去都多少年了,你不信就去荒滩上看看,指不定还能捡到些干巴贝壳呢。”
刘壮继续背词:“时过境迁!最初的门派道长早已不见,而他们中曾经分割出的一派——也就是望海潮道馆的创始者!他虽然已经飞升,但这一脉的弟子!也是我们望海潮道观最后一个道士——云道长!就在诸位面前!”
男人随着刘壮恢弘的一扬手,直勾勾地看向还在玩匕首的云贺。
云贺心里暗骂一声我操,刘壮这不靠谱的,让他简单介绍两句,怎么整得跟演话剧似的。但他面上不显,淡然抬眼,一副老神在在。
那秃头男人咬了咬牙,毕竟是自己有事相求,于是主动开口:“啊,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云道长。”
云贺声音被金属面具处理过,带了些电流声:“客套免了,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
那男人点头称是,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云贺一番:这人戴了副银色雕花面具,把下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蓝色机械眼。
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索性开口直言道:“都说泽川市有位道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我们这次前来是想问道长讨一件宝贝。”
云贺支着下巴:“宝贝?望海潮最不缺的就是宝贝。上能占天问地,下能请神招魂,只要你出得起相应的报酬。”
男人继续说:“我想求的那件宝贝啊,最好是能辟邪安神的。是这样啊,我有一位相爱的发妻生患重病,时日无多。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痛苦的离去,看到这道观的宣传册,于是来碰碰运气。”
云贺听完眯了眯眼睛:“身患重病应该去医院看医生,来找我做什么?”
那男人显然不愿多说,又上下打量云贺一番,说:“你说你是正派道士,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云贺听完手上动作一顿,手一翻收起匕首,下巴朝着刘壮一抬:“送客。”
这下对面男人急了眼,跳起来指着云贺,张口就要开骂,云贺反手甩出一张黄符,照着光头男人面门甩去,“啪”的一声,一片淡蓝色光雾从男人身上散开,男人还保持着张大嘴指着人的架势,被定在了原地。
云贺眼睛依旧弯弯的,略带沙哑的机械音不带任何情感:“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男人见云贺确实有几分本事,急慌慌上下移动眼珠子表示自己明白了,云贺抬手替他解开术法。
那秃头男人活动着下巴,看着老实了不少:“是,是,道长确实有真本事,是我有眼不识珠了。”
他手心在裤子上擦了擦:“我妻子最近总是很倒霉,可以说诸事不顺,喝凉水都塞牙。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做噩梦……一开始还只是梦,但有一天梦到有鬼索命,醒来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在自己脖子上!”
他眼睛突然瞪得很大,显着黑色眼珠格外的小,冷汗从他额头上一滴滴冒了出来,开始控制不住的抖腿,关节处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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