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地笑道:“我奉劝你啊,多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要什么人都高攀。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地方是能拿得出手的吗?你和南姐,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白挽目不斜视,将另一只耳坠戴上,接着是项链和手镯。
见她无动于衷,邓思芫自觉被挑衅,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你真以为你能靠婚姻成为人上人?”
“我告诉你南姐迟早会和你离婚的!你这样的人让你当几年晏家的女主人都是天大的赏赐了,你还……”
“好吵。”
白挽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垂下纤细的双手,目光直直望着眼前的化妆镜。淡淡的冷色光将她的轮廓柔化,镜中的她美得如烟似雾,近乎朦胧。
邓思芫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白挽反驳……这个哑巴今天怎么转了性,“姓白的,你刚刚说什么?”
……好吵。
聒噪、吵闹、喋喋不休。
——让人想把舌头割下来。
隔着镜子,邓思芫对上了白挽冷漠到如同在看死物的视线,她莫名噤声。化妆间随着她的沉默陷入寂静,白挽葱白似的指腹随意抚过流苏耳坠,动作很轻,像是借这个动作压制着什么。
邓思芫硬着头皮别开视线,心里暗骂一声阴暗的怪物,旋即想起什么,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懒懒开口。
“跟你这种从贫民区爬出来的人说话也是掉价。”
更衣室的门打开又关上,聒噪的生物离开了。
白挽垂眸,眼里是浓郁的厌烦。她纤细的指节搭在手镯上,轻轻转着摩挲,她身子微微放松,在无人处摘下了那幅清冷的面具,剩下的只有阴郁、森冷和愎戾。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白挽起身,回到正厅。
所有的情绪都在离开的瞬间消逝,她又变回冷冰冰的躯壳。
在二楼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人的晏南雀正要上三楼,余光瞥到楼梯处熟悉的身影,想也不想便伸手拽住。
“你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她发觉这句话不符人设,冷冷补充道:“白挽,我说过你只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晏南雀逼近了,漆黑的瞳眸里完整倒映出白挽此时的模样。
如小提琴般悠扬悦耳的嗓音此刻格外阴沉,犹且带着薄怒,近乎一字一句道:
“谁准你擅自离开我的视线?”
白挽冷漠地望着她,眼底全是暗藏的厌恨,她讨厌她的触碰、她的声音,也讨厌这样的逼问,“裙子被侍应生弄脏了,我去更衣室换了一条。”
晏南雀微愣,才发现女主换了条全新的礼服。
完了……
“离开正厅为什么不发消息报备?”晏南雀松开女主的手臂,雪白的肌肤立时浮出用力过猛的红印,她呼吸莫名漏了一拍,有点小心虚地别开视线。
白挽:“没注意。”
晏南雀蹙眉,“下次这种突发事件给林特助发消息,我不想再发生类似的事,记清楚你的身份,白挽。”
白挽别开头。
晏南雀盯着她的侧脸,心里暗叹女主的脸简直是女娲毕设,“我说过什么?”
白挽闭了闭眼,抬手挽住她的手臂。
晏南雀假装没看见她眼底闪过的厌恶,二人一并回到正厅时宴会正好开始,切完蛋糕,晏南雀示意白挽松手,后者不带一点犹豫,独自一人去了休闲区。
晏南雀则站在晏奶奶身边陪她说话。
晚宴临近结束时,不远处的就餐区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晏奶奶话音一停,“发生什么事了,南雀,你过去帮奶奶看看。”
晏南雀微微点头,靠近了才听见有人嚷嚷“弄丢东西”“捉贼”之类的词。
她站在人群最边缘,仗着高挑的身量朝中心看去。
只见邓思芫满脸焦急,口中道:“那枚戒指价值三十万,是我妈妈年轻时的宝贝,意义非凡,我也是重视才会戴上的。我换衣服的时候明明把它放在更衣室的首饰盒里的,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了?”
管家礼貌道:“邓小姐,您确定您最后一次见到这枚戒指是在更衣室吗?”
“当然是,我换衣服的时候摘下来的,换好衣服忘记了,等我再回去已经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偷了!有贼!”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附近的人群低声议论起来。
晏南雀:“系统,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家:“您还记得您是什么时间前往的更衣室吗?”
“七点,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只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管家叫人找来了更衣室的佣人,对方仔细想了下,“七点到八点只有两位小姐前往了更衣室,一位是邓小姐,另一位……”
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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