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架住的沈少爷“入洞房”去了。
堂屋里,宾客们都面露难色的吃着宴席。
若不是碍于沈家的威望,城中众多富商官吏也不会愿意登门来贺这份喜。因为这阴亲实在是太诡异了,大家都越吃与觉得瘆得慌,想走又不敢走,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逢场作戏。
与此同时的洞房之中,云小姐按照要求与沈少爷一同睡在棺材里,棺材盖一关,黑布隆冬的啥也看不见。
丫头们刻意按照天师的吩咐,熄了灯,然后全都退到了门外,将房门紧闭,守在外面。
其中一个丫头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疑神疑鬼地道:“我听天师说,叫我们退到房门外,是为了不妨碍少爷和少夫人行房……说是……有人在,少爷就不会出来……”
听了这话,另一个丫头整个人吓得面色惨白:“不会吧……我害怕……”
云小姐在棺材里躺了一会儿,听见丫头们都出门去了,房门也关起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微微坐起,用双手用力一撑,移开了棺材盖子,然后整个人这才能够坐直身子,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肩膀。
然后扭头看着身边一动不动面色微青的沈少爷,小声嘀咕,显然是二十好几的少年才有的音色:“沈少爷,你活着的时候就没给过我们云家好果子吃,死了还要来祸害我妹妹。今日娶到了我,算是给你个教训。我已经把我妹妹送出城外了,过了今晚,云家就再也没有云小姐了,你也安心投胎去吧。”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沈少爷的脸,一脚跨出棺材,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那碗酒,在手中晃了晃:“你们沈家用我爹娘来威胁,我若今晚不饮下这杯断魂酒,你们明日便要他们二老的命,你说,我该如何破这场局呢?”
正当他端详手中酒杯之时,忽有人声从棺材里死气沉沉的飘出:“自然是,喝下这杯毒酒,以子之身,换二老之命。”
“云小姐”微微一怔,心说不会又是闹鬼这一出吧……然后扭头看向那口棺材:“沈少爷?”
果然,沈少爷从棺材里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云小姐,你果真与众不同呀,见我坐起来都能面不改色。”
“云小姐”眉梢轻轻抽了一下,放下酒杯,侧身过去看着他道:“我当是哪个野观的骗子诓你们沈家来结这阴亲,只为揽财,没想到你是真的诈尸啊?”
“对啊。”说着,沈少爷起身跨出棺材,看了看自己泛青的双手,又到铜镜面前照了照自己的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这也太丑了些。”
“云小姐”看着沈少爷此番诡异的举动,又看了看手中的那杯毒酒:“沈少爷的样貌就算在云州城也算数一数二,何出此言?”
哪有人诈尸起来嫌自己丑的?
沈少爷照完镜子转身慢慢向“云小姐”靠近,边走边道:“是吗?我怎么听说,云州第一美男子,不是我呢?”
“云小姐”向后一靠,后背贴近了椅背:“哦?那会是谁?”
彼时,沈少爷已经走到了桌前,弯腰双手杵在桌面上,俯身凑近了盯着“她”挑眉道:“是你哥哥,云千泠。”
“云小姐”喉结动了一下,看了看沈少爷这张咄咄逼人的脸:“我还没喝这杯酒,你碰不到我的。”
沈少爷闻言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那杯毒酒,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是吗?”
说罢,他伸出右手一把遏住了“云小姐”的咽喉,凑近了逼问道:“那你猜我现在为何能够动你?”
被遏住喉咙的“云小姐”怔然,目光急速去寻那口棺材。
说是扼住,但其实他并没有使多大力道。
沈少爷吐息轻触着“她”的耳廓:“别看了,里面没有尸体,我就是尸体。”
“怎么可能?”云小姐瞳孔一缩,没死几天的人,魂魄是不可能有附着于尸身的能量的。
沈少爷不解释,轻轻握住“她”的喉咙,低头便要吻:“别忘了,今晚你是我的新娘。”
“云小姐”实在是忍耐到了极限,抬起脚来连人带桌一脚蹬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新娘,我是男子身。”
被踢翻的沈少爷缓缓起身,不慌不忙的正了正衣冠,看了一眼“云小姐”的喉结,笑了一下道:“我知道,刚才摸到了。”
“云小姐”瞪了他一眼:“知道?沈大少爷口味还真独特。”
沈少爷挑了挑眉:“不然你回去把你妹妹换回来给我,云千泠?”
被揭穿的云千泠并没有太惊讶,他猜到自己刚才坐在那自言自语的话都被听到了,且已经知道这只附身于沈少爷尸身的鬼不是沈少爷本人了。
于是他扬起下颌道:“说罢,你的诉求是什么?”
沈少爷看着云千泠眉毛挑得老高:“嗯?”
云千泠觉得累,一大早没睡醒就被喊起来梳妆,搞到现在,他真的有点困,于是轻叹了一声,也不接穿他:“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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