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黑色的半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发髻,额前垂下几缕刘海,露出一双狭长的、如同狐狸般的眼睛。那双眼眸此刻微微眯起,瞳孔是一种罕见的、深不见底的紫绀色,正不带任何温度地扫视着下方狼狈抵挡、体格明显比他们成熟健壮许多的五人组,以及天台中央那团翻滚的灰雾轮廓。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审视非人异类的冷漠,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泥沼中挣扎的蝼蚁。他的右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指尖萦绕着一缕极其稀薄、不断扭曲变幻的黑色雾气。那份远超年龄的沉静与掌控感,与他年轻的面容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杰,”银发少年嚼着糖,含糊不清地开口,声音透过风雨清晰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窗’的报告说是二级咒灵?二级能把一群……嗯,身手不错的普通人逼成这样?看来那群‘窗’的家伙该集体去配副新眼镜了。”他墨镜后的视线扫过松田流血的手、萩原撕裂染血的衣袖和五人脸上混合着愤怒、惊悸与疲惫的神情,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探究的兴味。
被称为“杰”的黑发少年——夏油杰,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团因不速之客的出现而暂时停止攻击、但恶意却更加汹涌翻腾的灰雾轮廓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悟,不太对劲。这咒灵的怨念……浓度和形态都超出二级范畴了。”他顿了顿,那双紫绀色的眸子终于转向下方严阵以待、如同受伤野兽般警惕地盯着他们的五人组,声音平淡无波,却比这夜雨更加冰冷,“至于他们……只是误入此地的普通人罢了。‘窗’的疏漏,让他们卷入了不该涉足的危险。”
“普通人?”松田阵平猛地抬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那双总是桀骜不驯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被彻底点燃的怒火!他指着天台中央那团因他们出现而暂时停滞、却散发着更加恐怖气息的灰雾轮廓,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你们管那玩意儿叫‘咒灵’?你们知道它是什么?!你们知道它害了多少孩子?!翔太差点被它逼死!它刚才还在嘶吼,恨老师不作为,恨同学欺凌,恨所有人!要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翔太?”五条悟歪了歪头,墨镜滑下鼻梁一点,露出一双在黑暗中如同冰封寒渊般璀璨、却又极度非人的苍蓝色眼眸,里面只有纯粹的好奇,没有丝毫温度。“啊,那个被咒灵的低级‘畏’缠上的委托人小鬼?”他咂了咂嘴里的糖果,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任务简报提了一句。死不了。倒是你们,”他目光扫过五人,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锐利评估,“身手确实比一般普通人强点。不过,敢闯进这种地方,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嫌命长?”他语气里少了些轻蔑,多了点对“莽夫”的不解。
“窗?”降谷零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金发下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无视了对方居高临下的态度,“你们知道它的成因?它到底是什么?它刚才说的……那些怨恨……”
夏油杰的视线终于从咒灵身上移开,第一次正眼看向降谷零。那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但对方眼中那份毫不退缩的锐利和追问,让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由无数恐惧和绝望喂养的诅咒。”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风雨,“尤其……是孩童临死前最纯粹的痛苦和怨恨。积少成多,质变。”他目光扫过护栏上那些暗红的血字,又掠过那根悬挂的绳圈和散落的书包,紫绀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动,但很快又归于深潭般的冷漠。“这里,是个怨念的‘巢’。它生前遭受的,死后要加倍奉还,甚至……扭曲他人,制造更多的痛苦。” 咒灵刚才那番充满嫉妒和毁灭欲的嘶吼,似乎印证了他的判断。
“巢?”伊达航沉声重复,强光手电的光柱下意识地扫过脚下冰冷的水泥地,仿佛想穿透它看到下方隐藏的真相。他体格健硕,警校训练出的肌肉线条在湿透的衬衫下紧绷,与上方水塔边缘两个身形更显少年单薄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意思是,这地方死过很多人!很多像翔太一样的孩子!”诸伏景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切的悲悯,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温和的蓝眼睛此刻燃烧着火焰。
“Bingo!”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语气轻佻,仿佛在玩一场解谜游戏,“答对没奖。不过现在嘛……”他墨镜后的苍蓝之瞳转向天台中央那团因被忽视而愈发躁动不安、灰雾剧烈翻滚膨胀的咒灵轮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兴奋,“该清理垃圾了。杰,动手利索点,别让这些普通人碍手碍脚了。” 虽然去掉了侮辱性词汇,但那“碍手碍脚”的评价,依旧清晰地划开了界限。
“嗯。”夏油杰淡淡应了一声,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抬起。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飘落的雨丝都出现了瞬间的迟滞!
他掌心向上,五指微张。一缕缕更加浓郁、更加粘稠、如同活物般不断扭曲翻腾的黑色咒力从他指尖流淌而出,迅速在他掌心上方凝聚、塑形!那形态狰狞、邪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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