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许以周绷紧用力的手臂又放了下来。他不喜欢面前的人总是看着那个物体。
他只能看着他。
他的世界就只能是他。
黑掉的屏幕,赵清越的理智岌岌可危,手不受控的垂了一下边上的白墙。
痛感从指结蔓延,理智也在回归,赵清越给虞汀白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秒,通了。
赵清越踏进电梯,稀松平常的开口:“许以周易感期去了季宁亦的家,该怎么做?”
“嗯。”
嗯是什么意思?赵清越揣测不明白,只是脑子乍现出一缕灵光,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无论如何宁亦身边发生什么,虞汀白总会是得到一手消息的人。
那么多人,吃白饭的?
电梯急速下坠,在失重感里,赵清越靠向了身后,模糊不清的镜面上倒影出的身影阴恻恻的,赵清越笑了笑。
是一种坦然,无法阻止下坠的失控,很清晰:“beta不会被信息素干扰意志,只是许以周原本的情绪就很不稳定。疗养院的资料我给你发过。虞汀白,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意外是在掌控之外的事情。”
‘叮’的一下,电梯门开,赵清越眼前变的明亮,疏疏的光驱散黑暗。
“谁也不会例外。”
虞汀白没有说话,赵清越未言语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压抑,这是一场对于他的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