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何驻皱了皱眉,说道:“没有。”
“没有问题?我看不是没有,是你的心理防御机制实在太高。没事,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会让你敞开心扉。”
“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
“请大胆说出你的问题。”
“上你们的课,如果觉得效果不如意,学费会退给我吗?”
锅盖头的笑容在他面部肌肉的努力下还是维持住了,他笑道:“你还没上,就考虑这些问题,未免有些武断了。你把课上下去,会发现不同的。多少人要报名我们的线下课,都抢不到一个名额,还得托关系。你既然报了,就要珍惜这机会。”
他虽然笑着,眼神却很凶。
“会全额退款吗?”王何驻一旦专注于一个问题,从来不管他人什么反应。
锅盖头没理王何驻,只大声宣布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张导,张魁老师!”
音箱放起了激昂的音乐,一位上身穿红色马褂,下身穿灰麻布长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步履稳健地走入厅堂。他脑袋浑圆,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眼角下垂,像是在笑,看起来慈眉善目。
他往太师椅上坐下,气度从容。他开口,王何驻便知道,此人专门训练过公开演讲,他的语气比那锅盖头更沉稳冷静,咬字清晰,断句能够恰到好处地挑起听众的情绪而不显得浮夸。
他态度谦虚道:“小李啊,这排场,属实有些夸张了。面对我们的学生,大可不必如此,我只是个普通的心理老师,只想通过自己的技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