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下的双拳不由得用力攥紧了些,瘦削修长的手背爆出条条青筋。
戏志才轻笑一声,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董公不妨直言,无论如何志才都能承受。”
约莫着一柱香的时间,里间的屋门才被人打开,满宠见戏志才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志才兄,如何了?”
戏志才面如常色:“本就没什么大碍,调养几日就好。”
这话从戏志才口中说出,满宠自是不信的,若本就没什么大碍,历史上又怎会病逝而亡。
满宠眉心微皱:“志才兄莫要骗我。”
他低眸浅笑:“我怎会去骗伯宁。”
见戏志才不说实话,满宠只得将信将疑的看向董奉,董奉摸了摸胡子,躲过他的目光侧过头去。
满宠无奈轻叹一声:“那可需在庐山多住些日子以作调养?”
董奉别过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满宠听:“病患不愿意,医者也是不好强留的。”
满宠又转过头去看戏志才,后者丝毫没有心虚之色,辩解着:“主公那里实是缺我不可,志才怎好离了主公而去。”
戏志才自己已有了考量,满宠也不好再喋喋不休下去,只盼着他的身体最好是真的无碍。
董奉闷哼一声,把将药方塞到戏志才怀中:“每年年关我都会去给你把一次脉,你最好真的无碍。”
戏志才笑了笑:“劳累董公挂念志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