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卖身葬父的少女的话,确实再是祥和不过。
戏志才将和窗放下,转身走到案桌旁再次俯下身来,笔下的墨迹在宣纸上重新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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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的身体看上去果真比以往好了不少,次日一早,食过早饭后,戏志才便兴致盎然邀满宠一同出门游玩。
他难得的有如此兴致,满宠也欣然接受,二人带上两个身边随从,便在扬州城中闲逛起来。
或许是明日就是文客会的缘故,街道店铺上处处都有诗文的活动,甚至走上两步路就能听到路边之人吟诗作词。
满宠不由感叹:“文客会来者竟如此之多。”
“大多不过世家子,平常百姓是来不了的。”二人侧目又瞧见一旁的书肆内不断有人抱书而出。
“就拿这书肆而言,伯宁可知其中一简就需平头百姓付出多少的银两才可去买,又要挤出多少时间才可去翻看。”
说完戏志才摇头苦笑:“出来本是游玩之意,我不应再说这些……”
满宠望着书肆中进进出出衣着绸缎的身影,最终目光落在了书肆旁一个乞儿身上。
“若天下人皆有书可读,那届时文客会便是天下,天下便是文客会。”
此话一出让身旁的戏志才不由一愣,而后十分爽朗的笑了起来:“伯宁,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天下便是文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