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停下马车,喊着已经到了庄子上,满宠放下掀起的那一角帘子,与戏志才一同下了马车。
“这便是主公之前送予我的田庄,你有什么问题可问他们。”
田庄的庄头并没有想到戏志才会来,见人已站在他面前,庄头还有些呆愣,戏志才长年不来庄子,所以基本上都是他在独自管着,久而久之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庄主。
“现正值冬日,庄稼无收,你们平日饭食都吃些什么?”
庄头本以为开口第一句便是要这几年的帐目,没想到反而是问起了他们的吃食。
庄头回道:“平日大多食菘菜,不过偶尔也会上山去采些地鸡,快过年时也会添上一些豕肉。”
戏志才听庄头说完含笑问他:“伯宁,添粮之事可有头绪了?”
满宠有些无奈:“平白种粮也需些时日,更别谈现下正值冬季,粮食不可能平白……”
说到此,满宠突然脑中突然闪过曹操让他们留守兖州的另一个目的和议事堂时他说过的见解分析——袁术来夺兖州,先截他粮道,断他的粮草。
满宠顿时悟了,激动道:“可平白来粮,且是自己送上门的粮。”
同站在屋内的庄头听此话便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能听得的,于是请示戏志才后转身离开,屋内只剩了他们二人。
戏志才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温茶递给满宠:“如何得见袁术一定会来,万一他欲趁袁绍与公孙瓒交战疲惫之时,也要夺冀州呢?”
“袁术此人,有野心但现如今却也不是他孤注一掷之际,他若也要去夺冀州,三军混战,谁能言他一定能坐收渔翁之利,而且他若也加入其中,必会得罪公孙瓒那方势力,这对他而来说极其不划算的。”
“若是你为袁术,是要加入三军混战去夺冀州为好,还是要夺无曹操坐镇,镇守军远调的兖州好?”
戏志才低首笑着,不紧不慢的追问他:“可若袁术偏偏是个笨的呢?”
满宠眉眼弯起,脸上乘着笑意,眼中却是寒意:“哪怕袁术真的是个笨蛋,但他身边的谋士可不是。”
豫州治陈县太守府,首座上坐着一个膀大腰圆,身着虎头皂金甲的男人,他目光凌厉,浑身上下透着傲睨自若的气势。
“主公,兖州探子来报,曹操几日前携军离开,现在兖州无人坐镇,正是一举攻下的好时机。”
袁术一杯热酒下肚,将酒杯摔在地上,抚掌大笑起来:“天助我袁术,曹操离兖州之时真应该多看两眼,等他再回来便是我袁术的兖州了!”
袁术兴致高昂,抽出脚旁的双刀其一走至堂中,一刀劈在了沙盘上,扬起一阵尘沙。
“曹操的兖州我要,他们争的冀州我也要!”
……
天空阴云密布,地上刚刚融化掉压身白雪的野草又被凛凛冽风吹着更加摧残,雪还未下,风已卷起,兖州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满宠与戏志才从眼前的沙盘上抬起头,看向堂外席卷而过的冬风,心想今日这是要变天了。
乐进和郎池带兵巡查城门,倏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向乐进身后的巡逻士兵,乐进、郎池瞳孔一缩,急忙招呼周围士兵躲藏起来。
待躲藏好后,郎池率先探头朝城门外看去,袁术率军立于城门外,羽箭示威后又放出人朝城门上喊话。
“曹操现在既已不在兖州,你们兖州无人坐镇,还守什么城啊!”话落袁术将士都大笑起来,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袁术扬起马鞭,而后重重的朝半空甩了下去:“今日我袁术不仅要鄄城,还要你们兖州的七十城池!”
“口说大话罢了。”
议事堂内,满宠颇为淡然的回了一句,随后又去看仍在摆弄沙盘的戏志才。
戏志才看了他一眼,又去低头摆弄他手中的沙盘:“袁术的兵定是比主公留予我们的兵多的,我们现在仅六千兵力,你打算如何逼退他?”
“志才兄原何又要问我,你如今都不慌说明自己已有了对策,何必再让我献丑啊。”
二人相视一笑,戏志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你是真机敏,还是假机敏,给你出谋献策的机会也要让。”
“志才兄言错,我实乃是真愚笨罢了,你既已有对策,那便先用此策,且郎池将军仍守在城门上,乐进将军现如今倒是赶至堂外了。”
乐进本来火急火燎的来找主公的二位谋士讨论应对袁术之策,刚一脚踏进堂门便听见满宠正谈论他,看见二人仍悠哉悠哉的模样,顿时心中也不慌了。
“志才先生,满宠先生。”
戏志才见乐进入堂,终于把一直看着沙盘的目光分了一丝过去:“乐进将军辛苦,不知现在城门如何了?”
袁术率军而来射羽箭示威时,郎池便让人把受伤的士兵抬下去时,顺便让人快马加鞭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满宠,戏志才二人。
所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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