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茧衣剥落时,最可怕的不是里面藏着什么,而是它长得像你最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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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的冷宫偏殿里,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元烨手中的火把忽明忽暗,火光照耀下,角落里那个一人多高的金色巨茧表面泛着诡异的光泽。
茧壳不时蠕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林砚秋手持银针,小心翼翼地靠近巨茧。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银针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
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茧壳的瞬间,整座偏殿突然剧烈震动,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墙角的老鼠惊慌逃窜。
"殿下小心!"
林砚秋的警告还未说完,茧壳表面就裂开了一道细缝。
六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从裂缝中伸出,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些手指以一种非人的方式扭曲着,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空气中胡乱抓挠。
萧元烨立即拔剑出鞘,玄铁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就在他准备斩向巨茧时,茧内突然传出先帝的声音:
"老七...你终于来了..."
这声音低沉威严,语调停顿与记忆中先帝训话时一模一样。
林砚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银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
"这...这不可能..."
巨茧的裂缝越来越大,一股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混合着某种奇异的香气。
透过逐渐扩大的缝隙,隐约可见茧内蜷缩着一个背生六翼的人形生物。
最骇人的是,当月光移动时,那生物的面容竟在不断变化——时而显现出年轻太后雍容华贵的面容,时而变成先帝威严冷峻的模样,最后竟定格在淑妃那张带着诡异微笑的脸上。
萧元烨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清楚地记得,淑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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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地窖内,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七根手臂粗的锁龙链已经断了六根,仅剩的那根也在剧烈晃动,链上的铜铃疯狂摇晃,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砚秋举着火把,跳动的火光映照出中央那口青铜棺椁的全貌。
棺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在火光下泛着幽幽绿光,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这不是普通的棺椁。"
林砚秋的声音有些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南疆传说中的''''虫巢'''',专门用来..."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
棺盖突然弹开一条缝隙,无数桃木牌如潮水般涌出,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每块牌子上都刻着一个生辰八字,用浸过血的红绳系着一缕头发。
最上面那块牌子上,赫然用新鲜的鲜血写着萧元烨的名字和生辰。
萧元烨弯腰拾起木牌,指尖刚触到牌面,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手指蔓延而上。
地底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地窖剧烈摇晃,尘土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金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在青石板上蜿蜒流动。
"退后!"
萧元烨厉声喝道,但已经晚了。
一名玄甲军不慎踩到金液,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的靴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皮肉迅速溃烂,转眼间就露出了森森白骨。
更可怕的是,那些白骨上很快爬满了细小的金色蛊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林砚秋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金液上。
粉末接触液体的瞬间,发出"嗤嗤"的声响,腾起一股刺鼻的白烟。
"这是五皇子留下的..."
林砚秋的话突然停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棺椁内部。
"殿下,您看!"
棺椁底部,静静地躺着一块残缺的玉佩——正是当年先帝随身佩戴的那块龙纹佩,只是已经断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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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宫的密室内,烛火摇曳。
那件从干尸身上剥下的九凤朝日袍平铺在紫檀木案几上,金线绣成的凤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林砚秋用银针小心挑开内衬,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随着内衬被层层揭开,露出里面用金线绣成的诡异图案——那根本不是装饰花纹,而是密密麻麻的北狄往生咒。
"这不是普通的凤袍。"
林砚秋的声音干涩,他指着内衬边缘一处几乎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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