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床边。
虞姝身体依旧昏沉,虽然医生到来令她浑身的不自在,可是现在她不能操控身体,远离对方。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面暗示自己:我是个植物人。
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没有感觉。
她努力地自我麻痹,而医生冷冰冰、黏糊糊的手,已经从她手背上传来。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因为在过去,虞姝都是和钢与铁打交道,能够接触到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僵硬地、冰冷的触感。
而现在,这种感觉,令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起昨晚玫瑰园里的血迹。
是一个触感吧?
温热的、黏腻的、带着咸腥滋味。
等等,自己怎么知道的?
虞姝的双眼猛得睁开,因为一下子接受强光刺激,她眼前有片刻晕眩,几乎失明。
好在一会儿过后,视力渐渐恢复,周围的颜色逐渐汇聚,构建成不同建筑模样。
而她嘴里的咸腥味道,却久久不散。
她试图捂住嘴巴,可是四肢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挣扎许久,也只有食指微微动弹,其余的——调动不能。
虞姝视线变得惊悚起来。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希望能够找到身体变化的依据。
“行了,没事,就是身体不听使唤而已。”
医生的声音再度响起,虞姝头动不了,只能眼珠子转动。
她的眼珠子几乎只剩下眼白。
眼部已经传来疼痛,才勉强从有限的视野里面,找到对方身影。
医生还是那模样,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防护罩,几乎将整个人都罩起来。
他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药效也不长,不过24小时,你就能够自由活动。”
“二十……四……小时?”虞姝艰难地,从喉咙里面挤出这几个字来。
“对啊,你今天一整天都将躺在床上,哪里也不用去。不必担惊受怕,不用看那些奇怪诡异的东西,开不开心?”
医生笑眯眯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救了虞姝一命。
只有虞姝,才能深刻感觉到自己的绝望。
一整天,哪里也去不了?
这是她“保护期”的最后一天,今天一过,她要如何面对边仲异、边仲耳他们?
自己还什么防身工具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底牌。
她本来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去探索……旁的不说,为自己至少找个趁手的榔头也行,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感受时间流逝,自己被送上刑场。
虞姝心乱如麻,她表情扭曲而痛苦:“你故意的?”
“别胡说。”医生笑起来:“我只是心疼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理会虞姝。
而是站起身,朝着门外大喊:“喂,她醒了!”
话音刚落,门外立即冲进来三个男人。
风格各异。
酷炫霸道的、阳光痞帅的、温柔典雅的。
但落在虞姝的眼睛里面,却是同样的形象:别有用心的、面目可憎的、垂涎三尺的。
他们快步走到虞姝身边,将虞姝环绕起来,语气担忧。
山拉住虞姝的手,两人掌心相对。
“虞小姐,你还好吗?”
边仲异则站在虞姝左手边,一只手撑在虞姝颈窝处,担忧不已:“怎么晕过去了?”
边仲耳倒是淡定。
他虽然走近,却没有紧贴着床边,反倒保持了一米距离,似笑非笑地望着虞姝。
“难道是昨晚累着了,所以今天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意味深长。
虞姝轻而易举听出了边仲耳的威胁。
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知道自己昨晚去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死。
他掌握了自己的秘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而是这样暗搓搓威胁虞姝,但现在,虞姝也不可能自己坦白。
她只能摇头,虚弱地对着三人说。
“我不喜欢那个医生。”
围着虞姝的三人,面上闪过诧异。
他们拧起眉头,缓缓侧身,看过同样睁大了眼睛,一脸意外的医生。
“我?”他用食指指着自己,似乎不可置信。
“虞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山握住虞姝的手,温声询问。
“没有误会。”虞姝脸色苍白,她虚弱摇头,气若游丝。
“他做了什么吗?”边仲异不满,瞪着医生,似乎要将医生拦腰斩断。
一声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立即朝着虞姝走过来,声音变紧:“喂喂喂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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