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简直可以喷出火来,那副恨不得吃了温雨的表情,现在又用到了许蔚溪的身上。
但不知为何,她显然对许蔚溪有些忌惮,明显不像对待温雨时那么嚣张跋扈。
孔薇的目光在温雨和许蔚溪之间转了一圈,狐疑地问许蔚溪:
“你们认识?”
温雨也看向许蔚溪,但对方的目光并没有看过来,显然并不在意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在值日。”
许蔚溪把滴着水的拖把一把抄起,从锃亮的地面上拖过去,几滴飞溅的泥水迸溅在孔薇那双崭新的鞋子上。
孔薇这次崩溃了,跳开一些,指着她尖叫:
“许蔚溪,你故意的!”
“我提醒过你了。”
许蔚溪继续挥动拖把,刷刷几下,除了温雨的鞋子依然干净,其余的或多或少都沾上了脏污,尖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孔薇难以坚持,她又急又气,躲着许蔚溪的攻势,只来得及瞪向温雨,恶狠狠地留下一句:
“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就慌乱地带人匆匆离开了。
温雨看得叹为观止。
许蔚溪见人相继走开,返身去拎水桶,把拖把重新拧干了,擦净地面上的脏水。
走至温雨附近的时候,许蔚溪听见一声轻轻的:
“谢谢你。”
暖红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在温雨的视野中,她身上镀了一层浅色的光晕,看起来褪去了几分冷意,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许蔚溪没抬头,只是用拖把在她脚边点了点,还是那句话:
“借过。”
温雨微微笑了笑,让开了路,对着许蔚溪腼腆地说:
“那……再见。”
许蔚溪点点头,不甚在意地走开了。
温雨对这次的初见印象深刻,对只有一面之缘的许蔚溪充满了感谢和好感。但是从那天以后,一个名为“孔薇”的噩梦,就开始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后来变得愈演愈烈。
有时,在体育馆内,会有男生嘻嘻哈哈地用球扔她,弄得她浑身脏印子;
有时,在食堂里,会有不认识的同学洒她一身菜汤,让她不得不自己带饭,避免去食堂;
更有甚者,还有人故意把她第二天要用的书撕成几条,卷在她中午的饭盒里,往里面倒墨水。
几番回合下来,温雨被折腾得心力交瘁,欺负她的人每天都不重样,她连告状都没法告。况且,温宥和晚上偶尔还会打电话来,告诫她千万不要给他找麻烦,语气很不耐烦,总是告诉她,同学间有点矛盾很正常,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不理睬就是了,反正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
可是她不理孔薇,孔薇会主动来找她。
最后一次麻烦,发生在几天前的自习课上,温雨被孔薇关在了三楼教师洗手间的隔间里。
临近放学,又是自习课,根本不会有老师过来。
关了不知多久,温雨刚被放出来,就被迎头浇了一桶颜料水,浑身都湿透了,衣服变得五颜六色,斑驳不堪。
几人围拢过来,对她推推搡搡,也是因为孔薇重重一推,她不小心滑倒,磕在了墙角水管上,那里恰巧垫片掉了一块,凸起的一枚螺丝划伤了她的脖颈,流了点血。
温雨缩在角落,用手捂着伤处,一个女生走过来,抓起她的马尾,手高高扬起。
正要打下去,却听见一道爆裂的轰隆声炸起,所有人悚然一惊,全都愣在了那里。
许蔚溪就是在这个时候踹门而入的。
门板咣当一声磕在墙上,慢慢回弹,发出不可承受的吱呀声,插销摇摇欲坠地挂在把手下方,只剩下一个小螺丝苦苦支撑。
孔薇瞪大眼睛,愣了数秒。
“又是你!”
许蔚溪把门外竖着的“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一脚踢进来,扫了一眼狼藉的洗手间,看向孔薇:
“我也想说这句话。”
她径直向墙角走去,站在对温雨施暴的那个女生面前,在对方未及反应时,一把掐住对方的手腕。
那女生痛苦地“哎呦”一声,整只手都麻了,刚松开温雨的头发,就被许蔚溪重重挥开,差点滑倒。
温雨只觉得头上的禁锢消失了,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校服外套从上方罩下,将她包裹在一片浅淡的清香中。
温雨一愣,旋即只听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上方响起:
“罗主任现在就在三楼办公室里,你们还想再见她一次吗?”
孔薇两次被许蔚溪打断,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许蔚溪,你是不是非要和我作对?”
她已经无法确定这两人究竟有没有关系,如果认识,温雨怎么可能会安安静静地被欺负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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