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天才。
反正晋静是这样认为的。你或许眼睛瞎,但是你耳朵好;你或许腿瘸了,但是你手灵巧。
上帝不会把人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永远都有属于你的一扇窗大大开起,只待你来发现。
但是,郑舒潼似乎是个例外。不是说他一点都不好,而是说他所有都太好。
郑舒潼从医院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迎来了月考,晋静和刘恂都在赌郑舒潼的排名会不会掉出年级前十。晋静赌的会,刘恂赌的不会。至于晋静为什么要赌他会掉出年级前十,不是因为不信任郑舒潼,而是想要在缺了几天课之后还保持原有水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刘恂本来也想选“会”的,奈何晋静不让他选,明摆着就是坑他的钱嘛。
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当考试结果贴在走廊墙上的时候,晋静和刘恂都双双惊掉了下巴。
第一二名还是没有变动,李彩燃和刘恂。再往后看竟然在看到晋静的名字前先看到了郑舒潼的名字。
第六名:郑舒潼
而晋静的名字紧跟在他后面,是第七名。
两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缺了一周课还这么猛?”
晋静无语了,不管自己多努力,成绩都还是在那个水平,没有丝毫起色。再看看郑舒潼,只是一个学期就能进步到学校的顶层,这就是天赋的力量吗?
刘恂捏着下巴,笑眯眯问道:
“我的十块钱呢?”
晋静一呆,随即转过头恶狠狠地说道:“钱?什么钱?找郑舒潼要去。”
说完她转头就走了。
刘恂赶忙跟上,边说边走:“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啊,这样吧,我今晚请你吃饭………”
傍晚的秋天有一种分外的温馨感,不冷不热的天气尤其舒爽,秋风吹过,带走几片梧桐叶,偏黄的路灯飘忽不定,像是几盏烛灯在暗蓝色的微风中轻舞。
刘恂一直很好奇晋静天天都带着耳机在听什么,连吃饭都带着耳机,好奇心驱使他向坐在对面的晋静问道:
“晋静同学,你在听什么呢?”
晋静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听歌。”
“你喜欢哪个歌手?周杰伦?或者陶喆?好多人都喜欢听他的歌。”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歌手,我只是一个听客而已。”晋静突然板起脸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事。”
晋静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刘恂后,刘恂也像郑舒潼一样一声不吭,晋静很不爽他们的态度。
作为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必藏着掖着。就像朋友的“朋”字,半两月,合璧为朋。
刘恂看了晋静许久,然后看向了别处,像是在沉吟,他无处安放的目光和皱起的眉头把他的紧张暴露在阳光下,刘恂声音有些沉闷:“你答应我别告诉郑舒潼好吗?”
晋静也在观察他,良久道:“好”
“我爸叫刘余峰,就是你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邋遢叔叔,我对我妈的印象很少,我只记得她和我爸经常吵架的片段。
那时我还小,两三岁吧,当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就躲在卧室,用被子笼住头,我不想听他们吵架,虽然早已习以为常,但还是每次都会在被子上留下眼泪。
直到有一天,母亲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离开了我们父子。临走时,父亲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我当时很懵懂,但也知道母亲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我一味地牵着母亲的手,不让她走出这个家门,她最后摸了摸我的头,挣脱父亲的阻拦,什么也没拿就走出了家门。”
“那……刘阿姨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对吗?”
“是的,虽然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但是我从父亲收藏的他们年轻时候的合照中记住了母亲的样子,不仅如此我还看过了郑舒潼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为什么你会有他们的家庭照片?”
“是我父亲弄来的,我母亲离家后十一年,父亲收到了来自母亲结婚的请帖。请帖上注明的邀请对象是母亲的兄长,父亲是作为兄长受邀的,这不过是障眼法,为了不引起尴尬的假身份而已。
这让我看到了,我很恼火,为什么父亲不能以前夫的身份参加婚礼?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但父亲还是去了,回来后我看到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有三个人,我母亲和她丈夫,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我这才发现,母亲竟然未婚先孕,在离开我们三年后就生下了一个孩子,他就是郑舒潼,只比我小三岁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而我的父亲就是从那以后就精神不正常,说话没头没脑,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
“那你就在外面打工?”晋静追问道。
这是晋静早就有的推测,从刘恂脏兮兮的校服和拥有一个不省人事的酒鬼父亲来看,这并不难猜。
“是的,晚自习下课后我就去工地打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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