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然后,你就变得和它们一样,成为一具行尸走肉,终日以吸食他人的快乐为生,害怕么?”
余卓条件反射:这不就是那个摄某怪嘛。搞半天这……
“所以呢?”余卓转过头,手抵住老头乐,“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臻理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什么?”
“和臻言不清不楚,已经达到共生的程度,这么轻易地把弱点暴露,你不怕我把她杀了?”余卓说。
臻理怡然自得:“想做你早就去了,还会在我这里拉扯?”
她在赌,赌余卓不会动手。
“好。”余卓言简意赅,转身离去。
三……
太阳最后一次回望草地,几抹余晖山闪耀着,终究没能透过无脸怪安抚青草。灰蒙蒙的山开始躁动,随着光线骤然晦暗,它们迫不及待地前进,势不可挡。
二……
一只手突然扼住余卓的脖子,屋檐下火红的灯笼疯狂旋转,余卓两眼一弯,转过身。
米白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腰身,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被紧紧包裹了。幽蓝的眼睛终于不再平静,燃着熊熊烈火,似乎余卓欠了她几百亿。
喉结上下滚动,余卓艰难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放开。”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威胁对我没有用。”臻理往前走,余卓连忙偏了刀片。
只一寸,原本抵在她脖颈上的刀片差点划破臻理的皮肤。
不是,大哥?怎么不早说?
这可是玩命的事!
余卓双手一摊,刀片脱手,瞬间被臻理踩在脚底。
他在臻理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欲望,想要杀戮,信仰绝对的暴力。这在他的身上从未出现过,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念头追上他。
他听见恶魔的低语,算了吧,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原本就对这个人间炼狱没有信念,既然命运从来都没瞥向过他,那他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让命运为他开一个恶毒无趣的玩笑。
是时候让这个无聊的游戏,带着他无聊的主人公寿终正寝了。
余卓的眼神渐渐涣散,臻理的脸成为一团米色薄雾,似乎下一秒,风一吹,这个人就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