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8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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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白药丨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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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剥皮狂表情裂开了,对面三人很有眼力见,举着家伙事儿立在原地,面面相觑。四怪一致将目光对齐余卓,没有五官的脸产出十分迷惑。

    只见余卓一手狠狠撞向绿皮铁门,震荡的余响伴随着腿部的酸麻。连跺三次,配合指节敲门食用,余卓心思惶惶,按捺住想要当场一头撞门的冲动,神经紧绷。

    趁剥皮狂沦陷好奇,还没摸到脑子时,余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步三米,朝吴虞家反方向冲刺。不过十步,侧身一闪,抓住宋睡莲家的绿皮大门的绿皮铁栏,摇得吱吱作响。

    剥皮狂迅速接受自己被耍的事实,冷静地向三位同伙使个眼色,反握匕首,狠人话不多,一声不吭追了上来。

    眼见剥皮狂要送余卓个一命呜呼,余卓悲从中来,大念咒语:“水莲大妈!”

    他头n次体验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剥皮狂身上的腐臭破风而来,干涩褪皮的唇浮起嗜血的笑,仿若胜券在握,他就是黄天正道,而眼下被评为一无所有的余卓弱如羊羔,任由宰杀。

    凭什么?

    余卓心脏砰砰狂跳,沉重急促,每一声都像在为他敲响丧钟。他赶不上时间滴滴答答,那一星寒光寸寸逼近。再有一秒,他就要命丧他手。

    每天起床,上班,被领导批,不敢坐地铁,没有去旅游。这场实验模拟能风的呼唤,甚至神经末梢的痛觉感受都像是真的。那么,死亡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吗?

    像他一样没用的人,什么也没有做,也会得到这么多么?得到孤寂,漠然,还有……对死亡的一线探索?

    余卓自嘲地把手递上去,无意间在胸前形成一道天然的防护。寒光插进皮肉,温热的液体慢慢渗透。随着腥甜的血味飘散开,剥皮狂身后三怪蠢蠢欲动,嘀嘀咕咕地抱怨头儿德不配位。

    借着双手的缓冲,余卓忍住割裂般的感觉,往身侧偏离。尖刀擦过肩膀,留下发丝粗细的红痕,剥皮狂还欲再刺。

    就在余卓悲秋伤春时,脑子里走马灯闪过一幕又一幕。他的人生在现场直播,数以万计的丝线隐没于浓雾,氤氲的水汽落在睫毛,发梢。丝线勒住他的咽喉,缠绕起各处关节。

    他的灵魂脱离束缚,仿佛光着脚,走到对面转过身,看着那个余卓在中央佯作洒脱,强颜欢笑。

    一个人静下来时,下巴抵住颈窝,眼中空无一物,眸子黑得吓人。只要凝视这双眼睛,似乎周身再也没有快乐。被虚空里的丝线捆束,表演做戏,如此没有温度的灵魂,只能对影自怜,独守空房。

    如果存在真的没有意义,养出的灵魂也会沉沦孤寂。

    剥皮狂的笑声异常刺耳,几乎要把余卓的逃离的魂魄拉回来。

    余卓站在“他”旁边,蹲下来望着他,手上的血慢慢流淌,然后凝成半圆、泛着珠光的血滴。

    手上,脸上,还有肩膀。

    剥皮狂对着他耳朵尖叫,余卓不想融入他,可这个剥皮狂看上去不像初犯,尖刀撇到他身侧后,剥皮狂顺势把嘴朝颈窝凑。就这熟练程度,不是惯犯余卓就引天雷把剥皮狂劈死。

    他不满地甩了甩腿,扪心自问:余卓把灵魂养得这么差,可这人在他眼皮底下借怪物的手自残,我还是看不惯。

    倘若有一天,余卓养的灵魂都不相信余卓,在危险的时候赤脚走出身体,使意识在痛苦里飘荡,控制不住记忆和思维。当魂魄回到身体,身体却欺骗自己,把这一段撕裂的记忆封藏在天知地知外,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赌气般对剥皮狂张牙舞爪,恶狠狠地挤眉弄眼。他实在太了解余卓了,了解他的全部,每一寸肌肤,羞色上涌时泛红的耳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其实余卓不是不需要安慰,不是只会向前走。

    只是……

    余卓太害怕,害怕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害怕一回头,陌生的人擦肩而过,喊着和余卓相似的名字,相拥的却不是自己。假装听不见,在关系中即及时抽身,一次次推开别人。

    可是……

    余卓不会记得的。一旦灵魂回到身体,余卓就是余卓,他的懦弱,害怕,人性背面的一切他几乎都有触及。

    过早接触那一面的事务,会很失望的。灵魂已经受够了漠视,但他真的太清楚余卓的秉性。

    就在余卓以为要被剥皮狂深度喉吻时,后背一松,整个人往后躺倒。紧接着,后颈处的衣服被人提起,喉结处有轻微不适。瞬间,余卓离那怪物远了一尺。

    “余卓,快过来!”熟悉到他都懒得答复的声音蹦出,“要不是壹号提前说过,这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

    “哦,来了。”人机如他,余卓腰身一软,平躺在地。不是他不想生龙活虎,只是冷汗涔涔,累得只想马上放倒身体,苟延残喘一阵子。

    恍惚中,余卓怔了一下,望向在门前徘徊的剥皮狂,思考几秒,不得其解。他松散地笑着,饱含一丝释怀的意味想:“可能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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