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元悟见无人回应,便直接推门,却发现屋门被人从内部拴住了。
“木栖,是师父啊,你快给我开门,我手上端着热汤,快烫死我了!”
元悟在外乱叫不停,不一会儿,屋子里有了响声,屋门被打开了。
木栖见他确实端着一个盘子,可盘子里不是什么热汤,而是一碗凉药。
元悟脸上堆着笑,着急忙慌的挤进了屋子。
“你现在虽然身子已无大碍,却马虎不得,这个是我特意去找元信长老要的药,喝了对身体恢复极好。”他端着盘子往圆桌走去,屋子里没有掌灯,光线很暗,临近了才看清桌上两盘未动分毫的吃食。
“木栖啊,你这样可不行,怎么能不吃饭呢?你不好好吃饭,身子怎么能恢复?你就算再气青修,也不可拿自己身子赌气啊!”
“我没生大师兄的气。”木栖整个人有气无力,往圆桌旁一坐,趴在桌面上不动,“我只是没胃口。”
元悟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我听说你已经好几日没出过屋子了?”
木栖道:“不想动。”
元悟道:“年纪轻轻的就不想动,看来你是比我这个老家伙还没用了,往后也不指望你能帮到青修了。”
听到青修二字,木栖从桌上抬起头:“大师兄怎么了?”
元悟见她眼中终于有了精神,便将面前的凉药递到她眼前:“喝了我就告诉你。”
木栖二话不说,端起药一口喝完。
“其实你真不能怪青修无情,你可知道,他为了收服四处流窜的妖魔付出了多少?那个小女孩我见过,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却也是这份懂事,让她心甘情愿向邪祟交出了灵魂,她的灵魂早已经残缺不整,即便青修不动手,活着对于她来说也是身心受折,你忍心见她最后沦为不人不妖,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吗?”
木栖怔怔听着,内心百感交集。
“这几日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委屈,为什么青修迟迟不来同你说明实情?哪怕随便找个借口也能让你心里好受点,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固执已见,堪比那千年老树还要冥顽不灵,不可教化。”
元悟说着说着一脸的嫌弃,倒叫木栖见了忍不住笑了。
“笑了就好,笑了就都过去了。”元悟似同压在身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丫头,师父也不想瞒你,你大师兄这几日也十分疲惫,山下如今四方妖物肆意横行,火灵宗的灵兽又突然失控大发兽性,几件事频频压来,他的心里也很焦灼。”
话都说到这了,木栖也不想再稀里糊涂下去,直言道:“师父,我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带我回小竺山上,是因为我身上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元悟愣了片刻,道:“胡说什么,你身上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青修会留你到现在吗?”
他说得随意,却不知有人将这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师父,你听说过猊刹鸢吗?”
元悟闻言陡然警觉,问道:“你怎么问起这人了?”
木栖道:“我听大师兄提起过,大师兄好像很在意此人。”
元悟沉默片刻,语重心长的对木栖道:“猊刹鸢这三个字往后可不要随意提及了。”
木栖不解:“为什么?”
元悟目光沉着:“因为她是一个魔头,一个猖狂霸行、惨无人道的女魔头,凡是与她有所牵扯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师父怕你会受到伤害。”
木栖震撼之余,努力让自己平静:“那她现在在哪里?没有人能制服她吗?”
元悟摇摇头:“她死了,在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身死、魂灭。”
木栖垂着眸子,神色隐晦不清:“她死了就不会复活吗?”
她一时语快,不仅惊了元悟,更是惊了自己。
“我、我是听其他师兄提过,说妖魔死了也会复活。”
此刻屋外正巧有弟子夜巡走过,见木栖屋门打开,走近才发现是元悟长老镇坐其中,讪笑着打个招呼溜远了。元悟看着时辰不早了,便道:“我看你就是整日待在屋子里容易胡思乱想,什么妖啊魔啊,这些都无需你多操心,你只需做好竺圣派的弟子就好。”
木栖道:“我只是想能帮到大家。”
元悟道:“帮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每日上后山采药供炼丹房炼制出药丹,这些药丹会分配至每位弟子手中,增强内力,这也是一种帮忙啊,别看这事说得简单,整日钻进草药丛里可并不好受。”
他有意开解对方,然木栖听到元信长老后眼圈突然红了:“师父,元信长老还好吗?”
元悟叹了一声短气:“好不好的旁人无法断言,只能说顾南归之死,对他颇有打击。”
他在来此之前,曾去了炼丹房一趟,元信的状态虽看着无异,却总是在空余遐际提及初遇顾南归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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