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等楚留香走到近前,南宫灵本要让他坐到上首,或是自己腾位置给他,自己坐到下首去,楚留香却摆摆手直接坐到了无花身侧。
他身上蓝色的衣摆与无花雪白的僧衣交叠在一处。
幸好今日他不是湿淋淋的。
无花自然早就听到楚留香的声音知晓他的到来,但他一直专心致志地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并没特意与楚留香打招呼。
他们两人的关系实在不需要这些虚礼。
楚留香确实不在意,他在无花身侧坐下后,也没打扰,而是兴致勃勃地看向了木几上的棋盘。
无花左手执白,正要落子。
他纤长凝白的指尖捻着一颗白玉雕琢的棋子,竟不辨其白。
落下这一子后,无花终于侧脸含笑看了楚留香一眼。
“又见面了,香帅。”
他们最近实在见地有些频繁了,两人以往可都是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尤其还是在他们并没特意约定的情况下。
楚留香也觉得巧合,不过他上次见面就知道无花在丐帮做客。
方才他和一点红还有黑珍珠大闹丐帮香堂的时候心里还在暗自遗憾又庆幸没遇上无花呢,本以为他是否又离开去别处游历了。
这会儿回应时,楚留香却是笑道,“看来我与大师缘分不浅,总是能不期而遇。”
无花轻笑,“上次分别时定下的谈禅下棋之约,今晚香帅可要践诺?”
楚留香也笑,“荣幸之至,自无不可。”
他们俩聊地默契又愉快,倒是一下落下了南宫灵,明明在场三人都互为友人,可他们两人在一块儿就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南宫灵给楚留香倒了一杯茶,又给无花添上。
他突然插口笑道,“楚兄,我们两个与无花大师下棋注定是输,结果已定,一点悬念都无,倒不如我们两个来比较一番?”
“正好我已备下好酒,就以那些酒为彩头如何?”
楚留香闻言挑眉,神情揶揄。
“你倒是打地好算盘,那酒本就是你为我备好的,你竟还想从我这儿赢回去不成?如此小气?”
南宫灵哈哈大笑,“楚兄若赢了,便是楚兄做东请我们喝,我若赢了,一样请楚兄与无花大师喝。”
说起来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倒真没下过棋,楚留香尽管对和无花下棋更感兴趣,但也没有拒绝。
无花的棋下到一半,但也不介意。
他眸光在棋盘上多看了两眼,似是在将现在这副残局记下,然后他本要将棋盘上的棋子清了,楚留香却拦下了他的动作。
他想,毕竟这副残局也是无花摆了许久的。
楚留香揉了揉肚子,对南宫灵笑道,
“我肚里的酒虫听见你说了一个酒字后便一直在叫唤了,我们索性就借着无花这副残局下,也早些叫我能喝上你的好酒。”
南宫灵闻言也答应下来。
于是两人就直接分别执黑白下了起来。
此时无花的残局上黑子正大片大片地围困了白子,显而易见地占了上风。
南宫灵自知棋艺不精,选了黑子,楚留香执白。
两人开始接着下之后,果然稳占上风的黑子还是将白子围追堵截,逼得步步后退。
南宫灵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下意识抬眼看向了对面,看的却不是作为他对手的楚留香,而是他身侧旁观的无花。
无花神情淡然,丝毫不动声色。
南宫灵见此,英俊到锋芒毕露的眉眼间的些微得意之情顿时消散下去,嘴角又有些失望地耷拉了下去。
他对下棋这种事本就不感兴趣,见接下来胜局已定,越发心不在焉,倒是要输的楚留香越下越专注,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厚。
白子不断被黑子吃掉,面积越来越小。
就在南宫灵的轻忽里,竟不知怎地,被围地已是退无可退的白子竟突然置之死地而后生。
接下来,局势完全逆转。
白子不断吃掉黑子,面积越来越大,与之相反的本稳占上风,一片大好局面的黑子被逐个击破,直至彻底陷入败局。
哪怕后面南宫灵用上了十分的专注,越下越慢,在压力下额角都冒出了些微汗珠。
但胜负终于还是定了,他输了。
输了后,南宫灵仍是下意识最先看向了对面的无花。
就见他仍是那般风轻云淡的神情,既不为楚留香赢了而感到高兴,也不为南宫灵输了而感到失望。
无喜无嗔,亦是不在意。
木几下,南宫灵拿着棋子的手渐渐收紧握成拳,一股酸涩的情绪从闷堵的胸口涌到他眼眶,眼角有些微泛红。
南宫灵低下头,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楚留香注意到了他方才看无花的一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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