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这几天积攒的杂事,所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没看见罗琰。
罗琰把律所当家这不早不晚的时间,她应该在办公室才对。
“别提了。”白自怡撇撇嘴,“本来罗姐这段时间就休息,她家老人又住院,就今天没来律所,结果主任不知道抽什么疯,因为这事儿和罗姐在电话吵起来了。”
“罗姐哪得罪主任了?”
秦刻羽灵光一闪,“可能是上次那群猥琐客户。”
“呦。小秦啊,还知道回咱们所里啊。”
人未至声先到,一道有些尖锐男声骤然炸起在门边。
白自怡趁着转头的空隙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秦刻羽抬头看他一眼,“主任,我记得竞渡没有日常考勤标准。”
主任一噎,脸色难看起来。
“罗琰这几天没空出差,你替她去荣州跑一趟,那边有个客户指名道姓不要分所的律师。最好明天就去。”
白自怡下意识看向秦刻羽。
秦刻羽只挑起长眉。
“我这熟悉快律所呢,您来的不巧,椅子都还没坐热。”
她表情愈发冷淡,锋锐如紧绷的弓弦。这让见惯大场面的主任怀疑秦刻羽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与自己翻脸。
想到她和罗琰的关系,主任的脸色更难看了。
罗琰毕竟是竞渡所里创收前几的律师……
“瞧你这是说什么话……”
主任又不尴不尬地寒暄几句,灰溜溜走了。
秦刻羽将订好的车票改签到次日早上,与白自怡一同到达荣州。不放心白自怡一个人住酒店,秦刻羽也在酒店开了间房。和客户约在下午,时间尚且宽裕,于是两人决定先去觅食。
正巧秦刻羽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爱搞失踪的好友也在荣州,秦刻羽干脆去投靠她。
“喂,我到酒店了,附近有什么推荐的好吃的?”
谢中铃最擅长每到一处就去搜罗藏得深的好味道,更别说是老家荣州。
果不其然,她接到电话,直接把存在备忘录十几家馆子的地址发给秦刻羽。
“姐姐我今天有约,有空再聚吧。”
谢中铃正和一个酒吧兼职驻唱打得火热,更知道秦刻羽和同事一起,她不爱凑这个热闹。
秦刻羽和她认识十年,被挂了电话,便与白自怡前往她推荐的一家面馆。
叶既明和同事忙活一个上午,饿得前胸贴后背,干脆大手一挥带着专案组下馆子。只是下午还有的忙,也没走太远,只在周围挑挑拣拣了家评价还不错的,一人点了份面。
还没到饭点,店里除了他们一行人便没有旁人,几人便又讨论起不太重要的内容。
叶既明指挥简阳文去前台拿几瓶饮料,惨遭拒绝,他边嘀咕着手下人迟早要造反谋权篡位,边往前台走去,余光瞄到一抹熟悉身影时,嘴快于大脑喊出一句久违的“秦律师——”
秦刻羽下意识望去。
喊她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没想到会在荣州遇见叶既明。
或者说,她没想到会再遇见叶既明。
叶既明眼下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泛青的眼眶,缺少睡眠而褶皱能深到蓄一汪水养鱼的双眼皮,下巴上是没注意的细小的胡茬,皮肤都比平时暗淡几分。
在繁州时叶既明也加班,却从没看见过他累到狼狈成这样,男模一样的体面不复存在,更深邃的东西却逐渐水落石出。
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看见秦刻羽时骤然亮起的光,像两盏小小的火把,烧得秦刻羽也有些失去理智——秦刻羽将其归纳为,一种颓废的破碎感。
叶既明不晓得秦刻羽的心理活动,像是忘了前不久在楼梯间里与秦刻羽的龃龉,笑出了一口白净整齐的牙,有些傻气,有些像金毛,阿拉斯加,或者哈士奇,总之像被雨淋湿又等到主人的大型犬。
只是打过招呼,叶既明反而不知道讲什么话。
“秦律师。”他又轻轻喊了一声。
秦刻羽忙乱中点点头,没吭声,也没在意白自怡眼中的狐疑与惊讶,她在面馆扫了一圈,叶既明沿着她的目光看去,道:“我们几个同事在这边,秦律师,要见一面,还是……”
刚才叶既明那一嗓子早就吸引几个警员的注意,秦刻羽只觉得几道探照灯般探究的目光锁在身上。
听他这么貌似纯良地问,秦刻羽睨了他一眼。
她率先往警员们的角落走去。
叶既明又笑着跟了上去,跟众人介绍。
“这位是大家都打过交道的白律师,这位是和白律师同所的,秦刻羽,秦律师。”
白自怡,警员们并不陌生,而秦刻羽,除了见过一面的魏旋,其他人都是头一回见,他们都对这个让刑侦支队大家长魂牵梦绕之人十分好奇——
薛婧威率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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