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井街坊或是勾栏打野架,这些本事已经足够。特别是到自己年龄稍长一些,那个从为见过面的宰傅大爷,给自己派发几个家奴跟着,用不着自己动手。
蔡九旁门左道学了不少,赌技似乎和易安居士,不遑多让。察言观色,揣测人心世间一流,玲珑的嘴可以把一坨狗屎说成花,不由得你不信,没少的让一些涉世未深的少女神魂颠倒。
颜青知道蔡九的秉性,明知这话把一说成十,也是呵呵笑着相信,为何不信呢?开心呀!
自蔡九和左小四从军以来的两年,就没见过颜青笑过,无事一人要么对着水镜说话,要么对着游屐大鸟说话,说的话只有蔡九听的懂。
颜青知道要给九郎一些颜面,不然他以后如何在左小四面前耀武扬威?说道:“复原!九郎,你想我没?”打小就这样,经常“复原”。
颜青儿呵呵笑着走到床的这边。
“九哥日日想,夜夜想,我的好青儿。”蔡九看到复原后的站立的颜青,轻轻拉着颜青的手说道。
颜青如羊羔一般温顺,坐在床边,用一只手轻轻抚摸蔡九俊美的脸庞呵呵笑着。左小四见惯了这一幕,憨憨的看着这俩。心里不知想着潼关程家庄的绿萝还是战场的惨烈?
这时屋子外传来叮叮咚的声音。
蔡九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颜青儿用手捏了一下蔡九的鼻子说道:“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就是几个逃兵,抓了给我们当奴使。我去附近找些吃的,碰见这几个活宝打家劫舍,有两个欲□□村妇,被我杀了,留下这四人给我们洗衣做饭。九郎,你说我做的对么?”
颜青虽说有时强势,但每次做一件事或是做完,都要征询蔡九的意见,只要蔡九认同赞许,颜青才开心不已。
蔡九一听是抓来的逃兵便放下心来,做了一个鬼脸舒缓一下刚刚紧张的尴尬,说道:“青儿做的都是对的,但我身体已经无碍,多几个陌生的军士,总是不安全,何况又是逃兵。把他们遣散了。”
颜青儿应道:“等会儿,我让他们走了便是。”心里却想道:九郎心思缜密,这和他赌牌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蔡九心里却想道:还好现在是冬天,左小四的伤口不容易发炎,估摸着这伤要养几个月。在这个小院养伤倒是不错,只是这粮食不够。
想到这蔡九问道:“我们的口粮还有多少?”
颜青儿说道:“你要干嘛?我们不走了吗?”
蔡九说道:“走不了,一匹马,三个人,还有左小四伤的太重,我想在这多待一些时日,等小四伤稍微结痂,我们再回京都如何?”
颜青儿点点头,笑呵呵说道:“我早有准备,哎,你知道我为何喊那四个逃兵干嘛?割了几匹快死的马肉,叫他们做了肉干,前几日,我又到邻村的大户那买了些米面,赶走那四个逃兵,我们三人可以应付一年有余。”
蔡九这下嬉笑说道:“还是我的青儿周到。”
颜青儿凑到跟前歪着头看着蔡九问道:“九哥,我们三人就在这过一辈子如何?你看这住处,山水空流,花落尽,多美的地方。”
蔡九笑道:“好啊,我们就在这结婚生子,生个五个六个的。”
蔡九的话,颜青儿百听不厌,这两年蔡九到军营磨练,青儿的梦里一直就是这个坏家伙的轻佻和无厘头的样子。
颜青抬头看了一眼左小四说道:“好好养伤,等小四伤养的差不多,再回家。”
“嗯!”蔡九应了一声,也只能这样。
虽说挨了一铁棍,可背部却是无事,这倒也奇怪,醒转后一直感觉呼吸比之前流畅顺气不少,腹部到胸口一股莫名的气息在流转,有些感觉无名的心慌。
蔡九问道:“青儿,我要练习武功。”
在这一次战争中,蔡九完全感到自己原先打野架,不学无术的荒唐。临末了还要一个张都尉把命搭进去,上品武功也就是打一些校尉军士还过的去,遇到五品以上的悍将巨匪基本被碾压。既然重新活过一次,那就换种活法,不能做什么纨绔。蔡九心想。
本就是一个懵懂吃喝玩乐的家伙,易安养娘自带的光环,还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说是纨绔,同类都有些好笑,混在一起,都招来京都纨绔的白眼,也只有高权和胖子王守义不会这么看他。说是京都第一纨绔,不是他自吹,而是把皇帝的侄子头打破,被十八子冠名这个称呼,当时高权在外跟着帮着炫耀,天下头号纨绔,什么是纨绔,大家都不清楚?但绝不欺男霸女,白吃白喝,就那么简单。去春意楼争头牌花妓不仅仅拼的是银子,也拼才学和智慧。只不过和正经的官宦世家,嘴上之乎者也,讲礼数的子弟,要来的自由些,少一份拘束,就如一次和养娘易安居士喝酒赌牌,自己就对王守义说道:若是易安居士是个男子,也是头号纨绔。
那自然养的儿子也是这个模样。纨绔就是玩,是一种生活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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