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霁昏昏沉沉的起来想去看一下十三,但却自觉无颜再去。他站在院中楞神的功夫,一个身影闪到了面前,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就被来人一脚踹飞到了院中间。
站在门口的安平和安富叫了一声“二少爷”,赶紧过来将迟霁扶了起来,安平看着来人,不觉吓了一跳,“田佑之?”
田佑之走过来两下将安平和安富推倒在了一边,又打了迟霁二拳,安平、安富站起来将迟霁护在身后,安平大声说道:“田佑之,你疯了不成?怎么敢打二少爷?你不想活了?”
田佑之冷笑一声,“我只打他这二拳,他不会功夫,我再打他就是欺负他了。这二拳是他应得的,我也早不是你们府里的院卫了,少给我当什么少爷!”
迟霁的脸己肿了起来,嘴角也有血流了出来,他推开安平,说道:“别大声叫嚷,你俩离远点。吩咐院内的人,今天的事儿不准传出去半个字,如若谁将他的名字说出去,我绝不轻饶。”
安平着急的说道:“二少爷!你不能再护着他了!”
迟霁:“离远点!把院门关好。”
安平、安富只得退得远远的看着二人。安平眼珠一转,便悄悄溜走了。
迟霁见人都走得远了,问田佑之:“你是一直就没走吧?”
田佑之:“哼,我就知道,你这迷魂汤早晚有灌不下的时候,十三傻,可不是所有人都傻。只是,我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真是不争气呀。”
迟霁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只眼觉得有些睁不开,他揉了几下眼睛,说道:“的确是不争气,让你说着了。可我没有骗十三,事到如今,也非我所愿。”
田佑之白了他一眼:“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都替你们牙碜。从她那晚戴回了那根破簪子,我就猜到了是你。就算你是真心的,可明知自己不能明媒正娶,却还非得去招惹她,你这不是骗是什么?!”
迟霁:“你怎知我没有要明媒正娶,只是世事无常,出了些事,我不得不如此。”
田佑之冷哼了一声,“什么世事无常,你迟家本就是做生意的,生意上场上的赔和赚再正常不过,怎么到你这就输不起了?”
迟霁:“是我一手造成,我不能撒手不管。”
田佑之走近迟霁,“谁家的生意不是人做的,做得不好了就得以死谢罪去?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自己摸着心口想想,你不娶那个陈小姐,又能如何?!”
迟霁:“迟府经营近百年,将因我而毁于一旦,如若是你,你又该如何?”
田佑之:“我不是你,做不得你这人鬼两张皮的事儿。我虽看准了你不会娶十三,但还真没想到,十三这么快就被你给扔了。你若真娶了她,倒也算是个男人,现在嘛,狗屁!”说着,田佑之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迟霁垂头倚在身后的一棵海棠树上,“让你骂骂,真好。”
田佑之:“你这是做了亏心事儿,连自己都交待不过去了。什么百年基业,不就是荣华富贵吗?你舍不得你的金银窝,舍不得你这一身的公子气,仅此而己,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出了银号的那档子事儿,就全是你自己所为吗?你做决断之时,你不是也觉得不可不做吗,那怎么就是你毁了你们家的百年基业?你觉得你为了家族,这是大义,舍了十三是舍己,自己可是荣光了,可你想过十三没有?!你就是一只金银窝里爬出的蛆,还装什么深情,真叫我恶心!”
迟霁低头不语,田佑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真想一剑挑了你的五脏六腑,然后叫过野狗来吃个干净!”
迟霁:“要是那样,我绝不怪你。”
田佑之上前,揪起迟霁的衣领,“真是便宜你了,我还真不能杀了你,你以后还会继续过着你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十三于你,就像化了的雪一样,早晚连个痕迹都没有了。可十三呢,她从小长在山庄,下山便遇见了你这个恶鬼,你于十三,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伤疤,凭什么,凭什么十三要受这些?!我们呵护万般的小师妹,在你这儿却弃之如弊履!”
田佑之说着,揪着衣领将迟霁提了起来,“没人拿刀逼你,没人要杀了你全家,是你自己舍不得荣华富贵而己,以后你就守着你这些金银财宝……”
“九师兄!放手!”
田佑之话还没有说完,十三就跃墙进了来,一晃己站在了二人跟前,十三又说道:“九师兄,你放开他。”
田佑之看着迟霁,“我没怎么着他,就是跟他说会儿话而己。”说着,松开了迟霁。
十三对田佑之说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你失言了。”
田佑之:“我进出这迟府,跟钻个狗洞没什么区别,我要是不嫌脏,想进便进想出便出。我要是想杀了他,容易得很,我没杀他,也没伤他家人,我没失言。倒是你,这么着急的跑来干什么,还护着他?!他也配?!”
十三:“两个人的事儿,人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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