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花市大学,晚23点。
结束了一天学习任务的大学生们潮水般地从图书馆涌出,有的满脸疲色,只想赶紧回宿舍洗漱睡觉,有的三两成群,异常兴奋地议论着网上的热门消息。
章粼粼独自走在人群中,独特的装束在人群中异常显眼。
她身上穿着一套靛蓝色的民族棉布套裙,闪亮的银线绣着各种古老的神兽图案。及腰的长发随意着披散着,有种古朴却妖娆的美。
她的皮肤很白,水润得刚剥了壳的荔枝。她的瞳仁漆黑深邃,眼神冷冰冰的,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特效。
她脚下穿着一双老式绣花鞋,雪白的脚踝上系着一圈细细的银色脚链,链子上还系着两个小铃铛,随着她的步伐不时发出清脆的铃声。
路两旁的学生见了都不自觉地让出路,交头接耳的小声的议论起来。
“她就是昨晚在宿舍玩毒蛇的那个奇葩吗?她真的会巫术吗?”
“当然是真的!大学这几年,她从没跟任何人主动说过话。有人跟她是同一个高中出来的,说她不仅会巫术、咒术,身边还养着各种可怕的毒虫!”
“没错,很多人都不相信的,直到昨天晚上。你们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吓人!”
“我也听说了,她舍友昨天差点被吓死,推开宿舍门就看到她在窗户边,玩一条大黑蛇!”
“我看见现场了,尖叫声可吓人了。大家挤进去就看见章粼粼手上一条大蛇。我们都快被吓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别人尖叫还是摔倒,她一点都不在乎,随手一挥把蛇扔出窗子,又坐回座位去看书了!”
“我的天,她怎么能那么变态,喜欢玩蛇,在外面玩不好吗?为什么要拿进宿舍吓人?舍管老师也不出来管管吗?能不能把她开除?至少取消她的住校资格。”
“宿管阿姨去问过,根本没下文。那个阿姨也是南疆的,肯定知道巫女的可怕,也怕被巫女诅咒。她身上毒虫随便洒出来一两个,谁也受不了。”
面对众人明目张胆的议论,章粼粼目光清冷,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事情的真相远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虽然事件的真相很简单,但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巫女的身份,解释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从记事起,她就知道,别人的看法,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因为她随时都可能死掉。
在她三岁那年,她就被人下了最阴毒的禁忌蛊术——换命蛊。
所谓换命蛊,就是利用巫蛊禁术,将换命蛊的白色子虫种在健康之人的身上。
子虫以宿主身上的气血能量为食,吃得越多,另一边下蛊之人身上的母虫就越健壮。而下蛊之人也能借着母虫身上的人类能量磁场修复身体损伤,健壮的活下去。
当子虫由白色变成金色,她所有的生命能量都将被吞噬殆尽,她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子虫“吃饱”的时间根本不能被预测。
有可能是一年,有可能会是几十年,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个时间节点。
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母虫宿主突遭不测,作为子虫宿主的她也会被牵连的死去。
所以功名利禄,荣誉或屈辱,对她来说,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不憋屈,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比如今夜那么多人不顾她的感受,对着她指指点点,即便昨夜的情景的确很吓人,不知内情的他们的确情有可原,章粼粼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仅凭脑补就肆意的议论别人,造别人的谣,就该受到他们该承受的果报。
章粼粼拽着挎包手忽然一松,袖口便散出一层浅淡的灰色粉末。她的动作极其自然,粉末极其轻微,没有任何人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对于八卦消息的互通有无上了。
就在这时,一个正八卦得起劲的男生忽然觉得脸颊倏然凉了下,他还以为下雨了,恍然抬头,却发现一只悬丝的毛毛虫正从树上落下,倒吊在他眼前,蛄蛹着身子继续向下挣扎着。
更可怕的是,在这只虫子背后,更有无数的毛虫、蜘蛛、小飞虫雨点般从天而降。
“卧槽!”男生拼命甩手,顾不得同伴,将书包顶在头上,疯了似的向前跑去。
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几个添油加醋得正上头的女生的叫声更是刺耳,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不得人群慌乱得四散逃开,豆大的雨点就从深邃的夜空中砸了下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人头攒动的主通道就变得空空荡荡,看不见几个人影。
夜雨如银线,纷纷扬扬地落在章粼粼身畔。她大步向前走着,唇角罕见地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呵,她连死都不怕,还怕报复别人吗?
而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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