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另有其人。
婚都订了,结婚也是迟早的事,那就结呗,她不止一次这样劝自己。
只有她结婚了,母亲的心病才会好。
她愿意做他们的牵线木偶,只要爸妈能健健康康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吃过饭,两边的家长都在忙着收拾餐桌,他姑看起来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唐霖,这些我们收拾,我看水荷都没顾上吃饭,这里的饭菜又凉了,你带她去外边下个馆子吧。”
他姑姑挺善解人意的,比她的爸妈强多了,他俩只顾着自己感动,都把女儿没有吃早放和午饭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
钱唐霖也没吃上几口饭,不知道是因为忙着扒拉手机,还是因为没有胃口。
他把手机揣进裤袋,“叔叔,阿姨,我们一起收拾,等好了之后,我再带水荷去吃东西。”钱唐霖加入忙活的长辈组。
申水荷同样也不会抛下这边的人不管。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已经一点多了,热闹的餐馆门口,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对,还有那个婚庆表姐。
她的红色小汽车掉过头,开到两人跟前,像是专门折返回来,一下车就举着手中的手机,“水荷,一个讨厌的家伙找你。”
“找我?谁啊?”表姐的手机已经举到她耳边,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充满遗憾的声音。
“水荷,你不等我就订婚了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回我信息了,怎么有了未婚夫就不要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了是吗?”
表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按的免提,对方的声音又响又亮刺的她耳朵疼。
她挪开点儿耳朵,视线轻转正好看到钱唐霖脸上的一丝不悦。
他那狐疑的表情就像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当然是带有道德谴责的意味。
她假装没有看到,自顾自的接起电话,没有按掉免提,不用问,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他那特殊的大嗓门儿,让水荷记忆深刻, “怎么?你还没有给我找表嫂吗?”
那头不答反问:“这么早订婚你是有多想不开呀?”电话那头又说,声音依旧很大,那遗憾的口吻就像是她选错了什么大事一样。
“水荷,实在不行就来找我私奔吧!”那头是段宇森桀骜不驯的欠揍声。
他的声音中夹着几分嬉笑又有几分郑重,“你怎么就这么委屈自己,跟一个陌生人订婚,哪里比得上我,你以后跟着我混,我娶你呀!也比你嫁给一个陌生人强得多啊!”
申水荷脑袋嗡嗡作响,“段宇森你喝多了吧,说什么胡话呢你!”
“嗯?”钱唐霖脸色一僵,浓重的疑惑涌上眉头,终于有了大反应。
表姐擦擦冷汗,对钱唐霖呵呵傻乐,急慌慌地从水荷手中夺过手机,开口责备:“你个当表哥的,少来捣乱啊,我还等着接他们婚礼的活呢。断人财路可就是谋财害命啊!赶紧给我闭嘴。”训完立马挂掉电话。
“别介意啊,这个段宇森就爱开玩笑。”表姐立刻解释,“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刚才的事情她表姐已经解释过了,他什么也没问,直接问她:“想吃什么?”
她画了妆,一身上浅蓝下红色的古装,站在那里,如同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般娴静。
“能吃饱就行!”申水荷已经饿的有些腿脚发抖了,她饿狠了,就会有低血糖的症状。
之前在餐馆里她吃了一块糖,有点倒牙,就没有再吃。
为什么餐馆的糖没有别的地方的好吃呢?
她身上浅蓝和红色碰撞,也看得他眼前一亮,他轻轻握住她的胳膊,“这么好养活!”
他还有心情打趣,不累不饿吗?
他开车载她去了一家就近的拉面馆。
两人一人一碗拉面。
一碗面吃完,申水荷的红衣服被洒上汤汁,她拿纸擦也擦不掉。
吃完饭,他开车送她回家。
在即将到达她家路口的那个红绿灯前拐了弯。
申水荷眼看着家门越来越远,她太累了,很想回家休息,出口的话就掺了几分疲惫,“你要去哪儿?”
钱唐霖深深盯她一眼,将车子停在一处安静的小公园外,而后长舒一口气,笑笑,“今天我姑和你爸妈商量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在。”
她点头,废话,她当然在了,“嗯。”
“今年是我们两个的本命年,所以婚礼可能要简单些。”他解释说明。
这个她还是知道的,据说本命年最好不要结婚,爸妈也跟她提过了。
她无所谓,“那就先不结呗!”
反正她又不着急。
钱唐霖回来的目的就是找个人结婚,不结婚肯定是不成的。
“凡事没有绝对。”他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