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那个学生,一并开除。”
贺竞则眉梢微敛,但很快恢复赞成的模样:“可以,解院长就按学院处罚来处理就可以。”
解天远一笑,眼尾的褶子一簇,“还是贺组长通情达理。”
他又扭头对吴怀英说:“后续安排新导师,然后给李青家长多拿点,安抚工作要做到位,不要影响了H 大,乃至 H市的风气。”
“是是是。”
贺竞则一直持有支持态度,任坪的结果如何,都是他想看到的。
离开会议室,陈收紧跟贺竞则,“庞燕那边进展受阻,医院功夫做的太足了,混淆视听严重。”
贺竞则攥紧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
语气冷,眉眼更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他们敢运一次,就一举拿下。”
上半年春节,内部发布绝密文件,里里外外都是描述 H市上层如何玩弄权力、玩弄人/命。这已经是红色级别的事件,但其中还有一条,H 市海关查获大量活体器官,只要挂钩人体可移植,皆有。
而货物大量,变相说辞就是,器官倒/卖。
众所周知,要完美摘取一部迸跳有力的器官,皆出自脑死亡与心脏死亡的捐献者。
刚好任坪接触得到这部分人,也是H 大一把搞解刨的好手。
……
-
家中又另外来了人。
三个人,面生,衣着不简单,看他们轻车熟路似乎来了很多次。自姜绒结婚,便久居静和园,家里很少回,有些自是不清楚的。
姜绒被姜母招呼着上楼歇息。
手里的果盘连同一起给了姜绒,“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水果别丢氧化了。”
姜绒上楼,但二楼走廊与客厅相隔甚远,什么也听不清。
“姜老先生,方才是您女儿吧?怀孕了?”为首的男人一副凶相,年龄大概三十出头,右眉中断白,一袭黑色长袍,有股子森冷。
“别的不用多说,腌臜事我绝不会做。”姜霍城正言厉色,他深知树大招风,所以在名声大噪是便渐渐隐退。
蔡之武笑了声,“不就是画个画嘛,没必要那么严肃,更何况对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说着,女助理就递来合同,蔡之武双手将合同推了向姜霍城,“事成,我们四六分,我四,您六,如何?”
“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做的。”姜霍城面无表情,浅淡的皱纹为他平添年长的威严与深沉。他将合同推了回去。
让他的作品变成洗/钱的踏板,不可能。
“那您还挺有原则的。”蔡之武冷了眼睛,语气略有讥讽。
“出门右转,不送。”
离开姜家别院,蔡之武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脑子里浮现方才楼梯口的纤瘦背影,厉声斥了嘴:“老不死的,不画也得给我画!”
伊润秀赶忙赶到客厅,一双保养极好的双手握着姜霍城的手,神色忧愁,“拒绝了吧?蔡之武刚刚盯了绒绒好几眼,我担心他拿女儿威胁你。”
姜霍城淡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没事,你们这几天少出门,绒绒离婚的事先延几天。小贺给我送了消息,学校已经开除他了。算是彻底废了。”
伊润秀拧着眉抚了抚胸口,“会相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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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六月,天气燥热起来。
姜绒已经三天闭门不出了,时常食不下咽,心不在焉。
自上次挂断任坪的电话,就再也没联系过。一回忆自己曾经坚定不易都要深爱的男人居然对自己破口大骂,她心就跟针扎一般的疼。
如今她只盼腹中之子平安出生。
五个月大的宝宝,坠感变大了点,身子也疲惫的特别快,像身后拖着一个轮胎,承重、费力。
“叮叮叮”,是手机铃声。
“绒绒姐,咖啡厅有人闹事!怎么办啊?”成乐嗓音焦急,电话里还有乒乒乓乓的杂乱声,忽的成乐尖叫一声。
“报警没?我马上过去,你注意安全。”
“好,好,绒绒姐你路上小心,我正在报警。”
姜绒来不及思虑,赶忙下楼找林姨联系司机。
今天上午姜家二老就出门了,具体去哪没有交代,姜绒只好自己一个人去。
林姨也跟着一起去了,她放心不下姜绒挺着的孕肚,稍有不慎,她也麻烦了。
好在路上一路绿灯,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半刻钟赶到了。
林姨扶着姜绒下车,见咖啡馆的玻璃门碎裂一地,顾客们踩着接踵而至地逃窜,场面混乱不堪。
这到底怎么了?姜绒头疼,手攥得紧紧的。
咖啡厅的布饰被破坏的零碎,杯子与书乱作一团,躲在收银台后的成乐见姜绒进来,赶忙奔过去,“绒绒姐,有两个醉汉闹事,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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