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撕扯着:“任坪——我怀孕了!你的你的——你不能打我——”
“贱人!贱货!”任坪更气,眸子更阴森。
……
姜绒寻人无果,那么大的一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又在给任坪打电话,嘟嘟嘟几声,这次居然接通了。
“喂,任坪……你在哪?”
询问的话很轻柔,这是姜绒本身的音色,听的任坪恍如隔世,眼神眯眨着享受片刻。
“老婆……”他喉咙发抖,“能不能不离婚?我们好好的,我以后保证听你的话。”
缄默许久,“任坪麻烦你认清现实,你出轨的次数,根本不足以我原谅。我恶心,明白吗?”
温柔的妻子原来如此决绝与固执,任坪哭了,“那孩子呢?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啊!姜绒求求你,原谅我吧!”
“不可能,说一个时间,把婚离了。”姜绒柔和的眼眸冷了下来。
父亲这个词,任坪最不配提,也不配当。
“姜绒——你那么着急离婚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贺竞则吗?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他不会要你这个破鞋!”
握手机的指尖发颤,姜绒忍着反胃挂断了电话。
疯子。任坪是个神经病。她心骂道。
她从未想过离婚后会和贺竞则产生什么关系。于他,是单纯的欣赏,甚至她内心是疏远的。
她的婚姻已经脏了。是任坪自作自受。她也没必要忍着恶心去挽留。这与外人是无关的。
任坪抖着手,盯着挂断页面眼神阴冷算计着,“都是贱人!姜绒你休想离婚!”
-
显然,父母并没有听姜绒的话。
天气转晴的那个下午,贺竞则被邀请到姜家吃晚饭。
别院雅致,斜日柔和,小花园栽着姜母细心经营的葡萄藤,绿藤张扬,花枝招展,坚固的藤架上捆着铺有软垫的秋千。
贺竞则被姜父领进院时,目光就对上了正在荡秋千的姜绒。
秋千摆动弧度轻小,男人的身影轮廓分明,姜绒有点怔愣。
“绒绒,还不来打声招呼。”姜父招招手。
姜绒抿了下唇。仅仅点头表示问好,就从秋千下下来往另一道通往客厅的门走去。
“这姑娘,真的是…”
“没事。”贺竞则浅笑。耐心是他对姜绒抒情的最好一项。
两位保姆在厨房忙碌着,伊润秀偶尔打打下手,她不是什么娇养女子,她那个年代女性皆是自食其力,是吃得了苦的能人。
“妈妈,贺先生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要他帮忙吗?”姜绒扶着孕肚,扯了扯正摆弄餐具的母亲的衣袖,神情不耐。
“这哪的话,你爸爸和小贺交情深,他又难得来 H 市,自然要小聚一下。”
“……那你待会给爸爸讲,别给他说我要离婚的事。”姜绒凑到母亲耳边轻语,又补了句:“要偷偷告诉爸爸。一定要偷偷的。”
“你这姑娘,离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小贺不会嘲笑你的。”伊润秀宠溺地笑了笑,转身去厨房添置碗筷。
姜绒见母亲不理解,心下一焦。这根本不是嘲不嘲笑的问题……
“伯母……”贺竞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绒一回头,见宽阔的身影离自己不远,隔着几道台阶,下一刻听见他喊自己:“绒绒。”
“…贺先生…”
贺竞则笑的温润,“给你的见面小礼物。”他将黑金色鎏纹的礼盒递在姜绒眼前。
“这是什么?”
“香水,我旗下的经典品牌,清木沉。”
听名字,姜绒一下子联想到多次在贺竞则身上嗅到的沉冷香水味。
原来令自己敏感而发颤的味道名为清木沉。无可否认,她喜欢这种味道。
左右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谢谢。”
“你能喜欢就好。”贺竞则见她接过,道。
他嗓音舒缓低沉,听的姜绒耳根子都软了,又说了声谢谢,急匆匆上了小二楼。
她不知道心怎么了。总是跳的很快,难道是诱发的心悸疾病吗?
盯了礼盒几秒,好奇驱使下,姜绒缓缓地拆开了礼盒。
卧室柔和的白炽灯下,丝绒盒正中央,清木沉同身墨色,冰冷的香水瓶身有股微妙的柔软触感,不由得,姜绒揭开瓶盖轻轻嗅了嗅,寡淡又熟悉。
孕妇对气味很敏感,甚至挑剔。稍微不适就会反胃,而贺竞则赠予的香水,独特的清淡味令她上瘾。
她见礼袋里还有一个盒子,拨开小磁扣,瓶身较大,是同款墨色设计。
“……?”姜绒疑惑,她拿起,眯眸看了一下瓶身上的标签。
——身体乳。
姜绒嗔眉:“……”
她一直待在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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