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一帮罪犯一如既往蹲监狱、越狱、闹出一帮乱子再被关监狱，不停重复这个过程。

    红头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枪一个毙掉多好……

    他烦躁的骂了一句，“fuck batn。”

    得，都成口头禅了。

    ……

    第一个开头的迪克·格雷森莫名抖机灵，他站在钟楼下，手里提着帆布袋，踌躇着，竟有些畏怯。

    今日就来看望芭芭拉，是不是早了？不对，布鲁斯也说要来看看她的，只是突然发生了绑架儿童案，这才推迟了探望。

    迪克想着自己要是不来，晚上就得回布鲁德海文了，他这次请假有点久了。

    “迪克。”

    远处，疑惑的声音响起，随着轮椅滚动的音响往他这来。

    迪克豁然扭头，愕然，“芭芭拉？你？”

    一头艳丽的红发，精神奕奕的芭芭拉·戈登笑脸如花，她坐在轮椅上，轮椅慢慢往前移动。

    迪克发现她精神面貌更加璀璨了。

    他很快明白这是芭芭拉仍就保持的日常伪装，不能轻易让人知道她已经能站立行走了。

    他等了等，和芭芭拉并排后，两人慢慢像钟楼的一道侧门前进。

    钟楼辐射出近千米，归猛禽小队管控，神谕避开了韦恩塔和GCPD，选择钟楼建设自己的秘密基地。

    迪克束手束脚地跟着芭芭拉乘着电梯，封闭的空间里，他拽着袋子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他鼓起勇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想问恢复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但迪克又知道再痛也通不过芭芭拉刚知道自己瘫痪了的痛，身体痛比起心理上的痛苦，有时不值一提。

    芭芭拉果然笑道：“前所未有的好，我觉得这是我第三次新生了。”

    第一次作为芭芭拉·戈登，蝙蝠女孩出道。

    第二次作为神谕，以另一个起点出发。

    这是第三次，蝙蝠女孩的新生。

    迪克呼吸轻缓，期待奇迹的那一刻。

    一路到达顶后，芭芭拉轮椅转向，移动到机关处，她按下开关，基地的三道验证锁弹出，AI女声轻柔提示道：

    “请尽快验证语音、虹膜与指纹，任何一项解锁超出三秒，将自行锁定基地，请注意验证时间。”

    这是芭芭拉设计的一整套机关门。

    每一道指令输入错误，大门都会彻底封死，整个基地也会瞬间锁定，包括网络系统。

    “猛禽小队神谕报到。”

    她相继录入瞳孔和指纹锁。

    AI：“验证完成。”

    牢固严实的厚重大门传出机关锁打开的声音，门缓缓朝里打开。

    迪克撇嘴，“泰坦的锁要是设置成这样，别说三秒，就是十几秒，他们都可能搞出幺蛾子。”

    芭芭拉忍俊不禁，终归是人多，有些人太活泼调皮了，队伍不免热闹了些。

    进了基地，迪克放下帆布袋在置物架上，他看着芭芭拉坐着轮椅停到器械边，不禁小声道：“芭芭拉，站起来给我看看吧。”

    芭芭拉抬头看了迪克一眼，双手扶住轮椅扶手，稍稍提力。

    迪克走了两步想扶她，然后又停下，女孩儿不需要他的帮助。

    芭芭拉这会儿不再借助腰部核心发力，而是配合双腿落在地上，腿部肌肉发力，一点点起身。

    她站起来，推开轮椅，完完整整地站在迪克的面前。

    迪克用无比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

    芭芭拉迈开右腿，一步步走近他。

    几秒钟的时间变得无限漫长，终于，芭芭拉走到了迪克的身边，二人隔着不到半米。

    迪克的蓝眼睛慢慢湿润，他用令人心碎的神情看着芭芭拉，许久，他俯身抱住女孩儿。

    “阔别已久，蝙蝠女。”

    ……

    韦恩庄园。

    蝙蝠洞。

    埋头工作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被通讯器响起的提示音唤回神智。

    他打开大儿子发来的消息，一张外貌出众的男女合照映入眼帘，灿烂笑着的迪克·格雷森左手环着站在他身边的芭芭拉的左肩膀，两人伸手在镜头前比出剪刀手。

    芭芭拉笑的也很灿烂。

    ‘布鲁斯，我就不回庄园了，我在芭芭拉这里，晚上一到时间就回去布鲁德海文，帮我和阿福说声抱歉，晚饭不能陪他一起用了。’——迪克·格雷森

    布鲁斯迷人的眼睛弥漫上浓烈的笑意，眼尾随着岁月染上了一道细纹，但他的魅力却与日俱增，犹如一道美酒，香浓醇厚，变得愈加甜如蜜。

    “臭小子。”他低声笑骂。

    他由衷觉得，第一任罗宾都长这么大了……

    “父亲。”夹杂着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