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一觉可是睡了有三天,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小春循声望向她,牵起嘴角,喊了一声:“老板。”
瑞切尔乐了:“不错,受了那么重的伤,人还没傻,还能笑。”
倒不是女人打趣她,实在是没想到,除了柏德温之外,还有人能从那片威名赫赫的污染区活着走出来。
一次还是三个。
所以,瑞切尔现在看小春的眼神都充满了兴趣,“小妹妹,听说你们这次还见到了沈槐,你跟我说说,她长得怎么样?她厉不厉害?”
小春:“啊?”
瑞切尔:“啊什么,听柏德温说,你一个人跟她对上了,还胜了。”
女人说着,向另一侧不吭声的男人求证:“喂,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这小孩看起来呆呆地,她怎么也想不通,沈槐会败在她手下。
总不能是因为她的天真吧。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小春张了张嘴,还是只冒了一个单音节:“啊?”
瑞切尔:“……”
房间内的沉默震耳欲聋。
好在没持续太久,就被人打破了。
酒馆的人敲响了门,探头进来,朝瑞切尔招了招手,“老板,有人找你。”
瑞切尔不耐烦地说:“谁啊,没看见我正跟人说话呢吗?”
真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事。
酒馆的人轻咳一声,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看他恭敬的样子,倒像是什么不能招惹的大人物。
瑞切尔听后,脸上表情一变再变,小春在她旁边都感觉到了她的严肃。
给她递了个台阶下,“老板,不如你先去忙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麻烦你的了。”
瑞切尔犹疑了一下,“可是,我还想听你讲当时的经过呢。”
经过?
沈槐学姐的事吗?
小春越过她的肩膀去看柏德温的反应。
这是可以说的吗?
男人接收到她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见状,小春只好找借口暂时避开这个话题,“老板,下次吧,我想休息了。”
瑞切尔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想逃避自己的追问,眼神在小春和柏德温之间来回游移,无声之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屁股稳稳坐在床边不动弹。
不顺她的意,她还就不走了。
这是她的酒馆,谁也不能撵她走。
摆明了是想耍赖。
小春的头隐隐作痛,实在是想不出说辞委婉地请她离开,无奈之下,给了柏德温一个眼神,暗示他。
你的朋友,你自己看着办吧。
柏德温倒也不推脱,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支使门外等候的人,好说歹说把女人拽走了。
然后,自己占据了女人之前的位置,侧身坐下了。
看起来像是对她有话说。
于是,小春也不着急,等他开口。
柏德温看她虚弱,也不想为难她,自己开了个头:“对于在污染区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你是指沈槐自爆后?”小春说完,揉了揉太阳穴。
柏德温:“嗯,你还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事吗?”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力量用尽后,身体疲惫得紧。”小春在脑海中翻找相关回忆。
过程中,一阵又一阵的头痛却总是跳出来,试图打断她的回想。
我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伴随着刺痛感,触手是一层厚实的纱布。
“我是摔到脑袋了吗?”她问。
对话中,柏德温一直在观察女孩的表情,听她谈及自己的伤,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力竭之后,后脑勺着地晕过去了。”
“你没有接住我?”小春先是疑惑,很快便了然道,“我忘记了,我把你推开了,你应该是来不及扶我的。”
有她自我开解,柏德温也没想解释,他其实当时是可以做到的。
他不说,小春自然不清楚。
只有事后了解当时情况的威尔在为他干着急:【温,你怎么不跟她说实话。】
什么都憋心里,早晚心理变态。
【变态可不是我这样的,】柏德温语调闲散,意有所指地说:【那人折磨人的手法可比我变态多了。】
威尔打了个冷战:【喂,你不会是说……】
柏德温唇角弧度渐深:【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他怎么会到污染区去,不是说他外出执行任务去了吗?】威尔想都不敢想,【他一来,咱们的好日子不是到头了?】
柏德温笑它胆小:【噗,倒是也不必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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